小寶笑道:“我知道,品茶和聞香識女人一樣,看一個賞心悅目、優雅高貴的女人就是喝一杯好茶,若是個身材滾圓、凶神惡煞的女子,或淫{蕩輕佻的破鞋,那這杯茶誰願意再喝呢!”
白衣運轉內勁,袖袍朝茶杯拂去,笑道:“大家再看湯花,可有何不同?”
眾看客瞧去,湯花構成的是一片浩瀚的沙海,大漠孤煙、長河落日,境界闊大,氣象雄渾,湯水和茶葉構成的景象百花盛開,奼紫嫣紅,如同漫步在春天的路上,使人心曠神怡。
“沙漠的死亡和百花盛開的生機相互結合,一切都變成不朽、永恆,使人忘卻俗世,洗盡塵心。”
白衣喝了口茶,茶水滑膩溫婉,如同輕吻著一個豐腴水嫩的少女,喝第二口,茶水甘甜清洌,感到自己是行走在大漠中的浪子,忽逢一口甘泉的喜悅,喝第三口,茶水在嘴中跳躍鼓舞,春回大地,生機復燃,能感受到生命的真諦。
“大哥,我要喝。”
小寶搶過白衣手中的茶杯‘咕嚕’幾口喝完,覺得七八個美女擁著他,笑道:“真是好茶,有了它青樓就沒生意了。”
陸翁神情冷峻,哼了一聲道:“小子,到底是誰贏了!”
蘇子杭見白衣為難的神色,笑道:“茶道貴乎怡情悅性、陶冶情操、修心悟道,又如何能分出個輸贏和高低來,晚輩相約陸翁鬥茶,只是久聞陸翁的聲名,想和您老切磋一番,今日一見,卻是自愧不如了。”
陸翁滿臉怒容,袖袍一甩,大步踏出了麗春院,合朔儀朝白衣伴了個鬼臉,笑道:“小白衣,你可要努力修煉,不然我還打你屁股!”
“葉兄,蘇某還有要事在身,就先行告辭了。”不待白衣回話,蘇子杭和千婉秀也離開了。
白衣問道:“周大哥,那女人是誰?怎麼會和蘇兄攪合在一起。”周康眉頭微蹙,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清楚,他們似乎很早就認識了,據說那女人曾是他的未婚妻。”
他想起周康和蘇子杭關係要好,卻沒將千婉秀要殺他的話說出來。
“老弟,大哥到建康府還有一筆生意要談,大哥這有一千兩銀票,闖蕩江湖難免有時會手頭拮据,你莫要推辭大哥,否則大哥生氣了。”周康從懷中取出一張銀票遞給白衣道。
黃昏時分在長江送走周康,傍晚到京杭大運河送別小寶和陳近南,江面的寒風吹來,小寶擦著眼淚道:“媽,等我賺了大錢,當了大官,就接你到京城去享福。”
白衣有時其實挺羨慕小寶的,他至少有個心痛自己的孃親,可自己從小就沒了爹孃,六歲學道,劈材、挑水、做飯、背誦道經,他的童年清新寡淡,沒有一絲的趣味。
“小寶,你多保重!”白衣笑道。
小寶擦著淚水,說道:“大哥,你也是,你若經過揚州就來看看我的媽媽。還有,希望下次見到你,大哥的身邊已多出七八個嬌妻來,這樣行走江湖也不會寂寞!”
這些日子,白衣想起趙靈兒的情緒慢慢平淡,腦海中總是浮現出禾雨柔的身影和聲音來,揮手告別小寶,他買上些禮品,連夜兼程朝華山趕去,第二日便抵達華山。
此時已有不少皓翎介面的移植者拜進華山,華山門徒已有近百,嶽不群的妻子甯中則便有三十多個女弟子。
她們所學的除華山劍法外,還有甯中則自創的淑女劍法,女弟子中功力佼佼者可學她的玉女十三劍,華山雖屬嶽不群聲望最高,但若論誰是他們最喜歡的師傅,那就是甯中則,她對待每一個弟子都好似母親般,深受大家的尊重和喜愛。
華山多有絕崖千丈,似刀削鋸截,其最具特色的是陡峭巍峨、陽剛挺拔之勢,他用凌波微步跑完大半個華山,欣賞完華山的美景才到華山派去。
華山派是五嶽劍派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