洶湧洪水,似要將他撕裂。
單單是異種真氣的問題,平一指也想到個辦法救治,但令狐沖嗜酒如命、好勇鬥狠,又吞食數十種補藥,為情所困,心灰意冷,此病錯綜複雜,已非平一指所能掌控,竟痛苦得他剎那間白髮,臉上皺紋深陷,一瞬間竟蒼老了二十歲。
平一指和平夫人都很古怪,平一指是個很怕老婆的人,平夫人是個身材魁梧的黃臉婆,平一指很懼內的原因是惹不起妻子,他永遠不敢執政黨發號施令,也不敢和平夫人唱反調。
他對自己的妻子恨入骨髓,他想將惡妻一刀殺害,卻沒有那個勇氣,黃河老頭知道他恨妻子,為給怪病纏身的女兒治病,竟殘忍地將平夫人全家都殺掉了,平一指很是開心,就給他女兒配製了續命八丸。
平一指雖然懼內,但他有引以為傲的醫術,在場的不少黑道高手都被他救過命,可探查過令狐沖的病情後,他最後的一點驕傲徹底崩塌,他這樣的人,若沒有值得引以為傲的事情,那只有一個結果‘死’。
“庸醫殺人,庸臣誤國,你們都是好意,可你們誰知道令狐沖的病情?竟敢隨便給他喂藥,他的病我無力迴天,治不好人,我實在愧對殺人名醫的名頭,更得不到三尸腦神丹的解藥。”
他運轉內勁,猛地震碎心脈,狂噴數口鮮血,卻是倒地死了。令狐沖嚇得滿面青白,輕輕摸著他的胸口,一點氣息都沒了。平夫人黃臉透著絲冷峻,嘲笑道:“活著沒用,死掉也沒用,因為你一個人,累得我們全都要慘死。”
“這些魔教妖人真無情,每個人都盼著對方快點死,那三尸腦神丸到底是什麼東西?”白衣暗暗想道。
眾人噤若寒蟬,片刻後議論紛紛起來,都是驚恐萬狀,憂心忡忡,相互爭吵不休,大罵平一指的無能。
“明年端午若沒有解藥,我們體內屍蟲就會脫伏而出,我們就會變成六親不認的怪物,可惜蝶谷醫仙胡青牛死於非命,否則我們還有一線的生機。”一道身影掠來,卻是個手持破扇,衣衫襤褸的落魄書生,他是祖千秋。
桃谷六仙慌張地說道:“這,這可怎麼辦?”
白衣瞧那落魄書生已知天命,面板焦黃如土,酒糟鼻,雙眼無神,下巴戳著幾分鬍子,衣服上油光閃閃,十根手指甲全是汙泥,身材雖是瘦削,卻挺著一個大肚子,倒是滑稽得很。
“令狐兄,你體內的異種真氣我或許能化去。”
眾群魔好似抓住救命稻草,都欣喜的瞧向葉白衣,令狐沖卻冷冷道:“大丈夫哪在乎生死,不勞兄弟你費心。”
祖千秋面色煞白,朝令狐沖磕頭道:“令狐公子,您是瀟灑仁俠的豪傑,只有您配得上聖姑天仙般的女子,您一定要替我們求情啊!我們的命掌握在令狐公子您的手中。”
“一群飯桶,真沒用”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猶似黃鸝鳥般歌唱,是個身穿淡綠衣衫的豔美少女。
她的肌膚白得猶如透明般,千嬌百媚、香豔奪目,她瞧向令狐沖靦腆嬌羞,應該是祖千秋口中的聖姑。
“你,你是老婆婆,你的聲音這般清脆嬌嫩,我早該猜到的,我可真是傻啊!”令狐沖瞧少女含情瞧著自己,不由得心口一熱,強撐著身子便要上前。
“你們都滾吧!端午前我會給你們解藥的。”眾群魔聽到女子的話如蒙大赦,竟真的朝五霸崗山腳滾去。
女子嬌羞的瞧著令狐沖笑道:“我的聲音又粗糙、又嘶啞,就像烏鴉一樣,你才當我是老婆婆吧!”
“那真是奇怪,今時不同往日,世上的烏鴉竟比夜鶯的歌聲都還好聽。”
鄭萼黑溜溜的大眼睛在令狐沖臉上轉了轉,嬉笑道:“令狐大哥,你瞧見美女,氣色卻好多了呢!”
白衣不想和日月神教打交道,將甯中則的話轉告給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