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衝後便離開五霸崗,令狐沖的傷勢他倒不擔心,有日月神教的聖姑在,令狐沖定能轉危為安。
鄭萼回峨眉後,白衣帶著蓉兒遊玩一番,她因是偷跑出來,遂準備回白猿山向越女阿青請罪,白衣只能獨自前往大理,他準備在琅琊福地隨意學幾招武功,糊弄過三師姐的吩咐,便到江湖中尋找偷紫霞秘籍的那人。他離開前仔細向令狐沖瞭解過當晚的事情,他想此事嵩山派定脫不掉干係的。
大理雖是南疆小國,但少數民族眾多,主要有白族、苗族、瑤族等根深蒂固的勢力,段式建國起便開始拉攏這眾多的古老勢力,大理鎮南王段正淳和白族少主刀白鳳成親,便有一定的政治因素在其中。
段式一脈信奉佛教,大理國共修煉大小寺廟六十座,其中以國寺‘天龍寺’最為有名,也是大理皇室的武學聖地,白衣來大理前大致瞭解過大理的武林勢力,除五毒教、點蒼派外,最值得當心的是苗族和瑤族。
無量山蔓延百里,雄奇險峻,白衣聽聞普洱茶的名聲,特地到當地的茶館品嚐了一番,普洱茶苦顯澀弱,澀卻較長,湯質飽滿,有股山野的氣韻。
“來壺茶。”
一道既嬌且嬬,語音柔軟的雲南話傳來,白衣瞧去,卻是個小姑娘,她一襲青衫,纖細的腰間纏著條雪白的束腰。
白衣瞧她臉蛋圓圓的,嘴角邊有個小小的酒窩,臉若朝霞,目比秋水,膚如凝脂,容貌明豔照人,卻是越看越覺得她美麗。
小姑娘剛剛坐下,茶館走進來一群人,都手持長劍,是大理點蒼派的弟子,領頭的老者五十餘歲,馬臉濃眉,不怒而威,卻是點蒼三隱之一的純陽子。
“哼,那鍾萬仇竟敢殘殺我點蒼派的弟子,老夫定要他付出血的代價。”純陽子瞧著個手臂被削斷的弟子,冷喝道:“你將那日的事情給我一五一十的講來。”
斷臂少年抹了一把鼻涕眼淚,哭喪地回道:“萬劫谷那姓鐘的狗賊外號見人就殺,那是鐵定錯不了的,我們曾瞧見他妻子和大理鎮南王段正淳私下偷情,那天我們在弄棟府褒州的客棧中嘲笑他戴了頂綠帽子。”
“哪料那綠毛軟烏龜就在現場,不由分說便殺害我青城派三人,他個日膿(窩囊廢)的,我給他道歉,讓他找段正淳去算賬,他哪敢得罪鎮南王,說我胡說八道,便將我的胳膊給卸掉了。”
“師伯,這軟毛烏龜蛋真不是個好鳥,我說他戴綠帽子是事實,哪是子虛烏有的事,那慫蛋真不是個玩意兒。”
純陽子猛地一拍桌子,濃眉倒豎,喝道:“那鍾萬仇真是不知死字怎麼寫,博辰,師伯定替你討回公道。”
“嘻嘻,那可難呢!”
只瞧她腰間的束帶化作一道白色閃電朝博辰的喉嚨咬去,眼見那漢子就要命喪當場,白衣施展凌波微步,一陣清風拂過,白衣手中已提著只閃電貂。
白衣瞧著她纖細的腰間,她腰間只有條極細的白絲絛飄舞著,方曉得她讓貂兒纏繞在腰間偽裝腰帶,不經意便能致人於死地。
白衣瞧她如一朵出水的芙蓉,清麗脫俗,清新可人,卻出手狠辣,眉頭微蹙道:“這麼靈動可愛的小姑娘,怎麼喜歡打打殺殺!”
“叫他岔巴(多嘴),你整喃(做什麼)幫他,你拔毒、顛東、捂俗,真是勾不走。”
她軟糯糯的雲南聲音極是甜美,白衣哪聽得懂她說什麼,瞧著她微怒的表情,賽雪的肌膚粉嫩透紅,使她愈加嬌美起來。
“聽你說話像吃蜜糖,可惜卻聽不懂你說什麼?”
她噗嗤地笑出聲來,卻是笑魘如花、天真爛漫,說不盡的純真可愛,她嘻嘻地笑道:“我說讓你多嘴,你做什麼幫他,你這樣又可惡,又糊塗,還討厭,真是不受歡迎呢!”
白衣將木輪勁圍繞閃電貂,安撫它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