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敏喝道:“你裝神弄鬼……,劍技卻是浪得虛名,我看……”
“啊!”
東方白瘋狂咆哮著,他渾身抽搐,豆珠般的汗珠淌滿額頭!群豪能夠清晰看到他身體逐漸龜裂,嘴中哇哇吐著幽綠的血液。
邵敏毛骨悚然退後數步,東方白似被數萬柄劍氣切割著!血順著青石板緩緩流著,他的右臂似被一股不能夠控制的力道切割,隨著就是四肢。
“耶耶。”
一道驚悚的笑聲自方東白的肚腹掠來,一雙利爪緩緩撕開,方東白如醉蝦般弓起身體,所有群豪皆魂飛魄散、惶惶不安楞到原地,一隻五彩斑斕的蜘蛛般蠱蟲緩緩爬出方東白的肚腹。
“嘎吱、嘎吱。”
蠱蟲伸出一根纖細的管子,隨著蠱蟲爬出,東方白軀體漸漸的枯萎。“巫蠱術,是苗疆失傳的血蠱!那蠱蟲挨著即死,諸位務必當心。”盧綠珠臉色煞白,驚怒地喝道,橫著峨眉刺擋到身前。
蠕蟲施展著翅膀,速度如光般朝邵敏飛來,散發著一股使人聞之慾嘔的辛辣味道。“邵敏,當心!”眼看邵敏要著毒手,張無忌施展九陽神功,指尖射出數股燃燒的劍氣。
蠕蟲被劍氣燃燒起來,嘎吱作響,最終化為一捧灰。
邵敏心有餘悸,撫著胸脯道:“使劍是八臂神劍方東白,他曾和汪劍通是拜把兄弟!你斬殺方東白,丐幫喬峰若知曉此事,定要替方東白討說法!你既是眾矢之的,江湖哪能有你容身地。”
白衣傲然冷笑著,輕輕撫摸著掌心的倚天劍,似毫不介意和丐幫為敵。
“倚天劍既是峨眉派滅絕師太掌有!豈能由他玷汙,他既敢拿劍,我自然就要殺掉他。”
白衣倚天劍一揮,數道劍氣縱橫交錯,比試場地面刻著凌烈的殺字,他陰森的目光掃過群豪,喝道:“諸位還想比試,休怪我不留情面,送你們到西方極樂報到。”
“哈哈,一群宵小之輩,我看你們無需顧及顏面,縱然你們一起來又何妨?”
狂煞狂笑著,眼角謝瞟著白衣道:“我南天狂狂,你比我更狂!我確很欣賞你,但你處處和我血煞谷為敵,我們豈能夠饒你。”
“狂煞,既然你狂?我就打得你沒脾氣狂。”
“你……”
狂煞南天狂咆哮著,他揮舞著血淋淋的巨斧!輕功像是踐踏著大地,有種很沉重的感覺。
“二哥,我來助你。”鶴髮雞皮、尖嘴猴腮的柺杖王付無常緊隨其後。白衣發出振聾發聵的笑聲道:“銀狐肖建生,桃娘盧綠珠,當年極陰宗的事情我皆知曉!你們難道不想殺我。”
銀狐杵著竹竿,嘿嘿笑道:“既然你不知好歹,那就讓你瞧瞧血煞谷的手段。”盧綠珠眼睛藏著戾氣,當年的事情是她悲痛,眼前男子竟敢提起,她要將其碎屍萬段。
雕像的圓柱都站著當今武林的高手,狂煞使的是血斧,他曾是西夏將軍,縱橫沙場,殺戮無數。他的一雙血斧聚集著怨邪,能夠奪魂攝魄,殺人無形中,他精通江湖聞風喪膽的閻王十殺,縱是血煞谷的一煞都不敢輕易招惹。
他眼睛似蛇般怨毒、如鬼般陰森,他緩緩抬起血斧,一道十字斬血光飛遁著掠來。
他的斧光如一柄鍘刀,能夠斬斷世間的一切。
這一招只斷頭,雖唯有一招,但有數百種變幻,縱然是江湖的一流高手,都不能夠抵擋那道鍘光。
“紙船明燭照天燒。”
所謂以惡制惡,既然是能夠汙穢一切的武功,白衣就讓他好好瞧瞧。
比武場的群豪都有一種錯覺,他手指似摺疊著一隻小船,點燃一支蠟燭,汙穢的真勁燃燒起來,那是幽暗的火焰,一切罪惡的根源。
天似燃燒起來,一切都凋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