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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宇凰,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出老千?”司徒雪天公子哥的形象終於坍塌,扯著我的袖子道。

我彈彈他的手,繼續裝神秘:“司徒公子,怎麼這把年紀了,還如此盛氣凌人?”

司徒雪天正欲說話,身後忽然有人大聲道:

“哈哈哈,天山的人來了,重頭戲來了!這會兒誰都沒譜兒。這個押著才好玩。什麼叫賭?這才叫真正的賭!”

人們開始鼓掌。

天山?

所有人一起回頭。

天山的隊伍很龐大,但卻配上悽清的笛曲。

《來儀》。

這支曲子原本是一位琴師與愛妻遊江南時興起所作,是雙人笛曲。所謂來儀,意為鳳凰來舞,頗有容儀,以此指代鳳凰,同釋義為瑞應。

江湖有傳言說,後來採蓮峰薛紅買下它,覺得曲風溫軟甜蜜,欲送給心儀之人在七夕夜作禮物。而那一夜,那個男子喝得不省人事,口中唸的,卻是另一個人的名字。薛紅傷心過度,便在情人相會日,一個人吹笛。

薛紅精通音律,隨便改幾個音,從她口中出來的曲子就完全變調,悲涼而憂傷。原是情侶合曲的笛曲再不適合雙人齊奏。

自後,這原本默默無聞的笛曲一下走紅江湖,被不少浪子游人吹奏。

我是去年才知道這個傳言的。那時,又有不少人說,薛紅死後沒過兩年,他的心上人也染上了重病,於是一個人躲入竹林,日夜不眠,吹的便是這一曲《來儀》。

直至咳血昏迷,鬱鬱而終。

之後,不少痴男怨女以此思念自己死去或遠離的情人。“鳳凰來儀”這一祥瑞之詞,因了薛紅和她愛人的傳說,變成了離別的代稱。

這是我近幾年在江湖中聽過,唯一被美化的傳聞。

實際上,林軒鳳不止在鳳凰竹林中吹這一曲。

在他最後見我那一次,看到我和重蓮擁抱的瞬間,他站在孤舟上,吹的也是這一首。

天山弟子身著素衣,最前端騎在馬上,背掛巨劍的,正是重蓮的瘋狂痴迷者外加憎惡者姬康。

另外四位門主跟在他身後,也都騎著駿馬,意氣風發。

而跟在所有馬匹後面的,是一個淡青色的大輦。

大輦上坐著一個人。但那人的臉卻被高舉的白色帳簾蓋住。

帳簾在風中飛散,像一縷淡淡散去的輕煙。

笛聲似乎就是從那裡傳來的。斷斷續續,不甚明顯。

只是如今再聽到這首曲子,難免想起故人,以及昔日種種。

他最後的日子,不知是如何度過的。

曾經多次安慰自己,他去得很快,痛苦應該不久。

但總是會想起一些不該想的事。

十五六歲的時候,有一次半夜,我和他比武,不小心把劍弄壞了,他劍指中我的要害,說他贏了。我說如果不是劍壞,你會贏麼。他說,劍是被我擊壞的,你當然算輸了。我說,如果不壞,你會輸。他說,你又開始賴皮,真正比試的時候,誰管你這麼多。我那時估計是青春期,性情暴躁,死活不肯認輸,還逼他去給我找鐵匠修劍,要重新比過。他說,這麼晚了鍛造鋪肯定關了,要不,我空手和你比?我說,不行,你把我劍弄壞了,非修不可。他說,明天可以麼。我說,你不修我們就永遠不要說話。

其實,倘若換成重蓮,我哪裡敢說這麼任性的話?要換成溫柔蓮,他肯定說你要真不願意和我說話,我也沒有法子。然後乾脆隨我去。要是換成暴躁蓮,我早一掌給他劈了。

當時真是知道只要自己提的要求,林軒鳳一定會去做。人都是得寸進尺的東西,到最後傷的還是自己。

那天鍛造鋪果然關了,我還強迫他給我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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