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他們倆有沒有病?山本不是同性戀已經夠我感到震撼的了!”
“一對四十來歲的大款夫婦,沒有病,準備收你做養子?”
“基本上就是這樣。”
“你可以繼承他們的財產,必須等他們倆全部翹完辮子是不是?”
“好象是這樣。”
“但不出意外的話,等他們倆翹辮最起碼要等個四五十年的時間。因為日本是個長壽之國。你地明白?”
“明白。”
“那麼笨蛋!請你掰著手指頭計算一下:五十年後你自己已經幾歲了?況且,在這五十年之內,你必須老老實實、一心一意地伺候好你的養父與養母,不能有半點差錯。否則的話,他們隨時隨地的就可以讓你走人,然後你一個子兒也得不到,相反,你會因此而揹負一個不孝敬老人的罪名。”
令狐堅的分析嚇了我一跳。我不禁高聲怒罵起了狡猾的日本人,可惜我的日本話還沒入門,因此只好比較簡單地這樣發洩:索……噶!而旁邊的令狐,卻已經在為我異國的第一個發財美夢收尾:所以說,他們收你當兒子是假,請免費男傭才是真。咱們中國人,就他媽孝敬父母這點,到目前為止,在國際上,還值得顯耀顯耀!你要不是中國人,人家怎會看上你?
之後的幾天裡,我一直在算計著這事。那幾天我在紐約的街頭,走來走去,想來想去。走累了,我就坐紐約的地鐵,坐完地鐵又換巴士。想煩了,就仰臉看一看天空,那上面有些歪歪倒倒的陽光,但它也不告訴我具體的答案。我一直在內心深處問自己:你敢不敢跑一場終生的馬?敢不敢答應山本,去給他當兒子?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可是我的確沒聽說過:有哪個地下黨,能五十年如一日的,安全隱蔽在敵人的心臟裡?我會露出馬腳的。
第三節 寂寞是個大問題
幾周後,拿到薪水,我想請令狐去他所說的無底褲餐館吃飯。他被我的慷慨嚇了一跳。說,初步計算了一下,我幹到今天,還差不少的外債。媽的你小子倒好,一出來就可以自己掙錢自己花!不過還是別去那家餐館好不好?我有個女同學在那裡端盤子。在國內讀書時,我和她關係曖昧。你說說,就憑這一點,我們今晚是不是換個地方?真去那裡的話,互相抵上面,豈不很是尷尬?
令狐的話使我想起遠在日本的小如。在去往另外一家無上裝餐館的路上,我心想,小如在東京,是不是也會淪落到像令狐的女同學那樣?想到這裡,我不禁偷偷笑了笑,卻比哭還難看。有天夜裡,我正在做夢,夢裡面,我跟在自己的小日本老闆娘後面,嘰裡呱啦的在學習日語。卻被令狐一拖鞋給砸醒了。他笑著說,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媽的,你倒好,身在美國還嫌不夠,現在心又飛去了日本?
我摸了摸有點疼的臉,忿忿地詭辯說: “你知道個啥?我只是想早點學會用日本話,一來可以憑此去學校直接勾引幾個日本的花姑娘,二來,我太想用真正的日本話來罵日本人啦,他媽的你不知道,最近來我們餐館吃飯的那些日本人,對我極不友好。等罵完了日本人,我就開路,再也不在那個鳥地方幹啦。”
有天晚上,令狐打電話給我,說他的一個激進老鄉,請他趴在一個來自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