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莊、姑、娘!我扯歪表哥袖子又怎麼了,說明我們行的端做得正,不怕被人嚼舌頭,可不像某些晚上爬床白天裝模作樣的下賤侍婢,破鞋!”
“住口。”鄔至鳴眼看良驍神情劇變,慌忙厲聲呵斥,“這位是莊姑娘,你怎能這樣對人說話。”其實莊姑娘說的話也很過分,居然那樣說他妹子。不過他的妹子確實不對在先,即便曾經有什麼嫌隙,也不該一上來就罵人破鞋啊。
“莊什麼姑娘啊,她就是裝、姑、娘,破鞋!”鄔清月有恃無恐,瞪著哥哥氣呼呼道,“你別被她的樣子騙了,她是表哥的人,還跟餘塵行牽扯不清,如今又死過來,簡直就是蒼蠅,盯著魯公府不放!”
在她眼裡,莊良珍就是個無所不用其極,一心攀附榮華富貴的女人。
莊良珍輕撫鬢角,柔柔緩緩喟嘆:“原來魯公府在你眼裡竟是個臭雞蛋,真是大逆不道啊。”
臭雞蛋才會被蒼蠅盯上。
鄔至鳴的臉色刷地白了,已經失去了看良驍此時此刻表情的勇氣,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捂住還要叫囂的鄔清月。
你給我閉嘴!
鄔清月頓時氣得火燎肝腸,一張白嫩小臉彷彿塗了炭似的黑。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是網路和諧的很嚴厲,作者君已經花了一天的時間修文,大家重看的時候若發現從前的吻戲沒了,或者變成了蜻蜓點水那都是正常的o(╯□╰)o
☆、022
“鄔清月!”良驍沉聲呵斥。
他甚少如此嚴厲,但脾氣好不代表大家不怕他。
鄔清月如被當頭棒喝,腦子突然接上弦了,眼珠亂轉,咬著嘴唇不說話。
“你年紀也不小了,姑母又對你寄予厚望,總是這樣實在不成體統。”良驍聲音甚為平和,黑眼睛卻幽森森的。
他不是不震怒,但擅長震怒之時保持理智。
鄔至鳴連連拱手致歉,其實心中暗惱不已,只好將鄔清月扯走。女人真是沒一個省心的,淨給男人添亂。
這段不愉快的插曲結束的很快。不過是兩個丫頭吵架,一個不疾不徐的點火,一個張牙舞爪嚷嚷,男人們很難理解這種莫名其妙的紛爭。
現在,耳邊終於清靜,但兩人竟也相對無言。
少頃,良驍輕咳一聲,低柔道:“你將來要做很多人的嫂嫂,伶牙俐齒固然能在口頭上佔便宜,但回到魯公府吃虧的還是你。”
聽上去像是數落她,卻也是在警告她出入魯公府那種地方,謹言慎行才是立身根本。
也不知莊良珍有沒有聽進去,她默然片刻,忽然笑了:“良驍呀。”她甚少連名帶姓的稱呼他,那一個“呀”,竟平添一抹冰冷的柔軟,“你看,我被人罵破鞋了。因為你乾的好事,我卻要被人罵。”聽上去像控訴,可她眼中竟毫無淚意與傷悲,彷彿在說別人的事。
“我會讓她閉嘴的。”良驍看著她,毫無悔意,但不能讓她知道,否則可就又給她一個恨他的理由。
莊良珍朝他望去,盯著他的眼睛:“其實你比我更破。”
像是陳述一個結論,說這句話的她並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
良驍笑了笑:“如此說來,我們倒也更般配了。”
話音落下許久,卻沒有得到她的回應。
他看向莊良珍。她在看不遠處歡呼的年輕人。
有人發現白狐蹤跡,吆喝大家一起去圍堵。
良驍以為她也想要:“喜歡嗎,待會兒我捉一隻活的給你。”
她目光似是有些茫然,恍惚的看向他,但很快又清明起來,良驍微微沮喪。
他不怕她鬧,卻恐懼她的毫無情緒。
……
辰時之後,圍場的馬廄便空空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