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蘿緹琳說:“哦,有亞摩斯家族的客人,獅子王家族的客人,安東尼奧家族的客人,身份都很尊貴呀。那個是鳳凰徽章……天,連皇族也來了嗎。”
沈之默問道:“你小小年紀,怎麼會認識他們?”
“看紋章識人啊,紋章學可是一門獨立的學科,每一個家族地紋章都代表一段悠久複雜的歷史,紋章上每一道紋路、圖案都有不同地含義。比如你看那個人的徽章是盾牌形狀,說明他祖宗以戰士起家,盾牌上又有黃綬帶圖案,可不簡單,說明他的家族曾經獲得皇帝封賞‘護衛騎士’的稱號,還有一個折斷的圖騰,表示曾經擊殺過牛頭人薩滿,這可是無上的榮譽。”
克利福德夫人身穿長長的拖在地上的潔白禮裙,兩條如白藕般的胳膊比金蓉花好看百倍,被一干男人猶如眾星拱月般圍在中間。她發現腋下夾著一塊可笑笨重木板的沈之默偕同織蘿緹琳出現在門口,趕緊向眾人道歉,迎了上去。
“親愛的夫人,您的美麗讓金蓉花失去了色彩。”沈之默厚著臉皮抓住俏寡婦的春蔥玉指吻了一下:“這是我送給您的禮物。”織蘿緹琳心道:“說尊敬的就可以了嗎,幹嘛要改成親愛的?真肉麻!”
克利福德夫人笑靨如花,像個十歲的小姑娘:“撒加,你能來我很高興,這是什麼?我可以開啟看看嗎?”
沈之默注意到夫人身後三米處的幾個男人臉色不善,笑道:“當然可以。”
幾個男人目露不屑之色,他們送的都是項鍊香水之類價格不菲的奢侈品,這塊粗笨的東西算什麼?拿來讓人笑掉大牙嗎?眾人見一貫冷漠的夫人對沈之默態度超乎尋常的親熱,均心有不忿,紛紛圍攏上前。有一人向沈之默伸手道:“尊敬的先生,我叫貝克*安東尼奧,遇的榮幸。”本來在這樣的場合下應該由身為主人的夫人介紹各位來賓才符合禮節,但那人便先忍不住了。
這打斷了沈之默和夫人良好的互動氣氛,夫人沒有不愉快表露到臉上,笑道:“撒加,貝克*安東尼奧先生是內閣議會成員安東尼公子,剛從戰場回來,獲得攝政王陛下頒發的火焰榮譽勳章,在即將到來的秋季國慶大典很可能會被封為爵士呢。貝克先生,這位是撒加先生。”這人白淨面皮,細皮嫩肉,身上穿的衣服比織蘿緹琳還要豔麗,噴灑的香水比花香更濃郁數倍,“從戰場回來”云云,想也是利用父親關係在軍隊裡面混撈政治資本。
貝克雖然極力壓制情緒,但那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驕傲任瞎子都看出來。沈之默心不在焉地恭維道:“我一直聽說過您的名聲,即使在我居住的那條偏僻巷子,婦女和兒童也會述說您英勇善戰斬殺獸人的傳奇故事。您的勇氣和忠誠是帝國遠征軍的一面鏡子,我為認識像您這樣騎士而倍感榮耀。”
貝克立即對他好感大生,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說:“秋季國慶大典後我決定舉辦一場盛大的宴會,希望撒加先生到時也能光臨。”(
第120章 抽象派畫?
人索性一一為他介紹:“這位是安度因王子殿下,攝三兒子;這位是克勞德少校,憲兵隊隊長;這位是戴納先生,傭兵公會總幹事……這位是撒加先生……”
沈之默跟著她的話平靜地說:“我是薔薇街的鐵匠,各位要買刀具、鐵鐐、手銬什麼的儘管找我,八折優惠。”竟有王子在內,若放在大明朝簡直不可想象,不過他知道這個世界國家林立,每一個國家都只有中國的省那麼大,什麼王子公主多過牛毛,早不是希罕之物,而且國家當中皇帝與議會分權,並不能夠一手遮天,這個王子又是攝政王的第三個兒子,沒有掌握實權,邀請他來賞花算不上驚訝,甚至不少人敢當面對他大聲說話。
一干男人看到織蘿緹琳,都是眼前一亮,自動忽略了沈之默的話。
克利福德夫人扯開包裝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