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矮半頭。
林子軒同樣有影響力,在國內文壇風頭正盛,不過他仍舊是小字輩。
見到梁啟朝和蔡元賠這樣的前輩,也要畢恭畢敬,這和你的地位無關,這是中國的傳統。
在學術上大家可以爭論,比如在紅學上,胡拾和林子軒就批駁了蔡元賠,這很正常。
但在禮節和尊重上不能荒廢,這是做人的基本準則。
蔡元賠不僅是北大的校長,他還是多家大學的名譽校長,在教育界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如果中國筆會中心成立,那會長的位置一定是蔡元賠的,只有在蔡元賠謙讓之後。才輪得到胡拾等人,接下來才是林子軒。
周氏兄弟的態度並不相同。
周作仁答應下來。以為如此能提高中國新文學的水準。
自五四以來,新文學便走了兩條路。
一條路是模仿和借鑑外國文學。周作仁的小品文中就有日本文學的影子,他把日本文學中“物哀”和“幽玄”的美學原則發揮的恰到好處。
徐至摩的詩歌受到英國浪漫主義詩歌的影響,有模仿雪萊和濟慈的痕跡。
文學說起來就是從前人的作品中吸收精華,形成自己的東西,所以借鑑國外文學的寫作方式並沒有什麼。
另一條路是在中國傳統文化的基礎上進行創新。
魯訊的小說之所以受到重視,是因為他走出了一條新文學的道路,透過描寫農村和農民展現了這個時代中國社會的風貌。
沈叢文同樣如此,和魯訊不同的是他對農民懷著熱愛和憐憫,而不是憤怒和批判。
魯訊這個時候接到了廈門大學的聘書。準備帶著許廣評離開北平,前往廈門。
他婉拒了林子軒的邀請,認為自己才能不足,恐怕無法勝任。
這是他謙虛了,魯訊的小說集《彷徨》即將出版,其中的小說在報紙上大多發表過,在中國文壇,他算是超一流的作家了。
或許是對林子軒的不放心,或許是對國際筆會這個西方組織的警惕。
魯訊拒絕加入中國筆會中心。
在廣州。創造社的創始人們同樣面臨選擇。
1926年3月,郭沫偌和鬱達浮一起前往廣州,進入國立廣東大學教書,後來郭沫偌投筆從戎。進入黃埔軍校做宣傳工作,鬱達浮仍舊在大學教書。
鬱達浮沒有問題,同意加入。郭沫偌則陷入掙扎之中。
他沒想到林子軒會給他發出邀請,這件事在中國文學圈子裡已經人盡皆知了。很多人爭搶著想要加入,機會難得。
國際筆會是一個國際性的作家組織。加入其中就能提升自己的影響力。
但他這個時期已經信奉了馬克思主義,正在積極的申請加入組織,處於被組織考察的階段,要不要加入筆會需要慎重考慮。
最後他請示了組織,組織經過思量,批准了郭沫偌加入中國筆會中心的請求。
組織認為這樣有利於在中國筆會中心有自己的聲音,這個筆會中心不能被資產階級自由派作家壟斷,要在國際上展現自己的能量。
就這樣,創造社的成員加入了進來。
相對於創造社,文學研究會的成員較為複雜,根據各人的政治傾向不同,分成不同的小團體,有人想要自由自在,有人則熱衷於社會活動。
林子軒邀請了鄭震鐸和沈燕冰等人。
在林子軒的心目中,中國筆會中心不是他的自留地和後花園,而是一個能夠真正反映這個時代中國作家群體的組織,能夠全面的展現中國文學的面貌。
所以,他在發出邀請的時候,只看寫作才華,不看政治傾向。
由於對蘇聯的批判,他和文學研究會的不少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