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
不是她善妒嫌棄沒誠意給府上多填個碗,而是眼麼前的醜丫頭好像壓根兒聽不明白人話。
您問了,都說什麼了呀?
來,這就也說來與你們聽聽——
小猴兒問:格格喜歡嘛樣兒的爺們兒?
毛伊罕說:我們草原的爺兒!
小猴兒又說:如果就說咱們皇家的幾位爺兒呢?
毛伊罕搖頭:哪個也不喜歡。
小猴兒再說:見都沒見過,話茬兒咋能咬介麼死?
毛伊罕傲氣的道:我們蒙古姑娘,沒向別人牛奶裡插過手指頭,也沒向別人馬群裡甩過套馬杆!那些個皇子隨便拉出一個來,都有媳婦兒,我毛伊罕才不幹!
只這三句,小猴兒便斷定,恁是她說出花兒來,這蠢丫頭也不見得能聽得懂一句。
因為時至今日,她貌似都沒弄明白一件事兒。
這兒不是外蒙,這兒是大清,說到頭,她爹那個汗王也不過是個擺設,恁是她再驕縱的不想嫁,可這烈馬再怎麼跳也毀不了鞍,駱駝再怎麼跑也上不了天,怎麼著也跑不了她。
她樂不樂意嫁到北京,她都得嫁。
“誒,外頭人都說你們家睿親王呢,他以後要是當了皇帝,你是不是就是皇后了啊!”毛伊罕的口無遮攔連小猴兒這般粗人都受不了,不過也許因為她白痴的可以,小猴兒對她並不反感。
如果是平日她由著自個兒性子說,她許是直接就損她一句,“你介嘴他媽真是沒個把門兒的。”可如今既然婉姨費勁心思給她和她安排到一個轎攆裡,恁是她心裡揣著彆扭,也得多少乾點實事兒。
於是小猴兒扳起了腿兒盤坐在錦墊兒之上,自個兒倒了口茶後,再度‘生硬的’扯起了皮條。
“我們七爺兒可是個大英雄,論騎射,那是八旗子弟頭一號,論文章,更是皇子中的翹楚,為人隨時有些傲氣,可私下對我們娘們兒又是極好——”
“你不喜歡他吧。”毛伊罕的一句話,插斷了小猴兒吹牛逼似的口沫橫飛。
小猴兒一楞,打了一個嗝兒,噎了口唾沫,呲牙擺了‘假模假樣’的一笑。
“怎麼可能?哪有女子能不喜歡我們七爺兒的?”
切!
毛伊罕不信的輕嗤一聲,壓根兒不轉彎的道:“別欺負我年紀小不懂事,我阿孃說了,沒有男子樂意跟把自個兒的好馬給別人騎,也沒有女子樂意把自個兒的丈夫分給別人一份!”
咳咳。
小猴兒差點沒一口水給自己嗆著,許是被眼麼前這醜格格戳中了什麼,本就心氣兒不太順的小猴兒,直接放下那端的累的慌的‘福晉’架子,倆眼兒一沉,臉兒一冷,跟她開門見山的掰扯道。
“我樂不樂意是我的事兒,就跟你樂不樂意嫁也不歸你管一樣兒,你自個兒知道你介趟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我不過好心給你一個提醒兒罷了,你樂意聽就聽,不樂意聽就拉幾把倒!”
小猴兒這一嗓子,直接給毛伊罕那格格氣焰給滅的無影無蹤,她堵著一股子氣,繃著小丑臉兒瞧著眼麼前‘大變臉’的七福晉,一聲不吱。
只聽小猴一臉不耐煩的伸手掰扯五根兒手指頭,又道,“皇上一共就五個兒子,這趟來四個,老大敏親王三十多歲,媳婦孩子一大窩,大兒子跟你都差不多大了,你要是嫁進去,直接給人當後孃,老二你更是別想,壓根兒不能娶你,老四你剛才也見著了,長的跟他媽土豆似的,狗屁出息沒有,吃啥啥不夠,幹啥啥不行,你要嫁他不用半年,你自己就得愁的跳井自盡,就剩我們七爺兒,脾氣雖不咋地,可他今年也不過才二十,模樣也生的俊,而且皇上寵著,皇后慣著,我們睿親王府從來吃穿用度都比別人強,再者說我們府上到現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