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俸祿瞧都不瞧,軟硬都不吃,若不是本王——”
“廢話少說!”堯武倏的從地上竄起來,急的滿面通紅的朝延珏大吼:“薇薇呢!”
“呵,薇薇……”延珏漫不經心的笑笑,喜怒難猜:“你到是叫的親熱,這知道的,雷薇是本王府上的媵妾,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本王綁了你的人。”
“你!”堯武氣急,面紅滴血,卻被這話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彼時他感覺僧王朝自己看來,他赧極的低下了頭。
“你……糊塗!”僧格岱欽氣結,他怎能想到,向來持重的堯武怎會做出這等事!
堯武愧疚難當,他知自己於雷薇的關係,實難羞於啟齒,可……
有些事,怎由得自己?
更何況薇薇雖有媵妾之名,卻全然無媵妾之實啊,那睿王非但從未臨幸過她,甚至沒有絲毫眷顧於她,否則——
否則怎會那般冷情冷血的傷她!
想到白日裡接二連三收到了三節手指,堯武實難耐住——
他當即對延珏厲聲道:“到如今,誰是誰非,堯武不想再辯,也不會再辨!如今堯武做此背信棄義之事,定不貪生,可堯武也望七爺兒守諾,放過薇薇!此生也不要再用此事作梗難為她!”
“果真是有什麼樣將軍養什麼樣的兵,你到是條漢子。”延珏淡淡的說著,那口氣,全然聽不出任何因這頂綠帽子而起的惱怒之意。
是的,他當然不惱,在此之前,他甚至記不得那雷薇是何模樣,若不是婧雅前些日子來於他說了她於堯武的這層關係,他這輩子也許都忽略著,府上還有這麼一個人。
延珏的性子向來是格路的,也是冷血的,他在乎的,誰也別想拿走,他無所謂的,死生隨便。
當然,他的目的從來很簡單。
“把人帶上來。”延珏朝身後擺擺手,但瞧兩個侍衛自那後一輛馬車中駕出了一個全身癱軟,已難以站立,五花大綁的女子,此時她的腳已經完全使不上力,只能靠著那兩個侍衛的架著而幾乎拖地而行,凡她所經之處,都劃出長長的血痕。
“薇薇!”堯武心疼的大喊!
但瞧此時離他不過十步之距的雷薇,滿身血腥泥汙,臉色慘白,那懸在半空中的兩隻因斷指而仍舊不停滴血的手,好不駭人!哪裡有一丁一點兒記憶中嬌俏不失英氣的模樣!
“……”雷薇瀕死般的吃力睜著眼,看著那做夢都想見的男子,想要喊他,卻是一聲也喊不出來。
“你!你!你!”你這冷血的魔鬼!
心疼與忿恨雜糅在一起,堯武甚至咬破了下唇,他看向那仍舊漫不經心,彷彿這事兒跟他一點兒關係都沒有的延珏,雙目猩紅!
“你……你是不是人!你有沒有心?”怎麼能對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做出這般殘忍的刑法!
延珏不痛不癢的笑笑,道:“你該慶幸本王對她無心,若是有心……”延珏別具深意的掃了一眼面色凝重,站的筆挺的僧格岱欽,道:“屆時,本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兒來。”
他這話是對僧格岱欽說的。
“七爺大可放心,她與我之間清清白白。”僧格岱欽沒有拐彎兒,並不是有意同延珏解釋什麼,而是不想讓那丫頭背上這麼個名頭。
若是她對他曾有半點心思,他又何至於這般瞞她,騙她,綁她,弄暈她,再千方百計的送她出城?
當然,現如今,再糾這些,已毫無疑義。
堯武心繫那女子安慰,洩露了他們的行蹤,他或許以為,延珏不過是想帶走小猴兒,與他人無害,可他不知道的是,事情,絕非那般簡單。
延珏想要的,絕非僅僅帶走她。
就像那日他威脅義父的那句話:不該讓她知道的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