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4頁)

一城雖是爺孫,可一城死的時候,他還沒出生呢。再者說,小許的父親自知有愧,閉關隱居,一世都不摻和五脈的事,贖罪也都贖夠了。上一代的恩怨,何必牽扯到下一代、下兩代去呢?咱可不能搞‘文革’那一套,老子反動兒混蛋什麼的。”

黃克武冷哼一聲:“照你這麼說,我們就該當沒事人一樣,跟這個許一城的孫子勾肩搭背稱兄道弟?荒唐!”

劉局見黃克武說得決絕,賠笑道:“依您老的意思,小許該怎麼樣才能重回五脈?”黃克武略做思忖,開口說道:“若想讓許家重歸五脈,也簡單。他爺爺不是把那個玉佛頭賣出去了麼?他若是能給弄回來,我黃家親自給他抬進五脈!”

說完以後,黃克武得意地瞥了我一眼,桌子上的其他幾個長輩都微皺眉頭。這個條件表面看合情合理,實則是故意刁難。這改朝換代都幾十年了,時過境遷,物是人非,現在讓我一個小古董販子把明堂玉佛頭搞回來,那不比盜掘乾陵簡單多少——且不說那玉佛頭如今下落不明,就是知道下落,肯定也是價值連城,藏在什麼收藏家的博物館裡。我哪來的錢買?總不能偷回來吧?

“小子,你能做到嗎?”黃克武問。

我心中憤懣越發濃郁。重返五脈這事,我從來沒想過,也不知道迴歸有什麼好處。從頭到尾,其實全是劉局一個人在不停地攛掇,現在倒好,黃克武一巴掌打回來,卻是打在了我的臉上。

我強壓住怒氣,端起酒杯道:“黃老爺子,從前我不知道我爺爺和我家的來歷,一直稀裡糊塗過日子。今天晚上聽您解惑,把這個事兒說透,給了我一個明白交代。我謝謝您,改日請您吃飯。不過五脈一事,我真沒那麼大興趣。既然我爺爺是犯下了事被開革出門,我這當孫子的也不好意思厚著臉皮往裡鑽。玉佛頭我找不回來,也不想找回來。咱們哪說哪了,今天就這樣吧!”

我許家是講尊嚴的,既然被人開革出門,那麼也沒必要硬拿熱臉去貼冷屁股。

我把杯中酒一飲而盡,推開椅子要走。劉局使了個眼色,藥不然趕緊起身一把拽住我,低聲道:“你急什麼?我爺爺和劉一鳴都挺你,沈奶奶也沒說啥,三比一,黃家奈何不了你。”我搖搖頭說:“我本來也沒打算趟這灘渾水,你們非逼著我摻和。”藥不然氣得直瞪眼睛:“多少人削尖了腦袋想進鑑古研究會,你倒好,把機會往外推!笨不笨!”

“人各有志,何必強求。”

我鐵了心要走,誰也勸不住。最近這一連串事件太讓人不自在了:劉局半夜約談,藥不然上門挑釁,瑞緗豐賣假佛頭,五脈聚餐,一件事接著一件事,每個人都理所當然地把我使喚來使喚去,從來沒問問我樂意不樂意。我感覺自己成了一枚象棋子兒,人家在棋盤上想怎麼擺弄就怎麼擺弄。

憑什麼啊!

泥人還有個土性,耗子逼急了還咬人呢。我把藥不然甩開,轉身要走。劉局原本慢悠悠地啜著酒,聽到我這麼一說,微微一笑,淡淡說了句:“你就不想替你爺爺許一城平反?”

這一句話有如頭頂“喀嚓”響過一聲巨雷,把我當時就震在原地。我狐疑地轉過臉去,看著劉局。桌子上的其他四位老人,也都齊齊望過去,表情各異,院子裡一片寂靜。

什麼?平反?

平反這個詞兒對我來說,太熟悉了。我爹媽在反右期間被打成右派,“文革”期間被打成反革命,在“文革”中雙雙自盡。頭幾年我一直忙於寫申訴材料,替他們平反摘帽子。所以一聽到這個詞,我心裡一激靈。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劉局:“您是說,我爺爺許一城的案子,另有隱情?”

劉局從容道:“也許有,也許沒有,我不知道,得靠你自己好好把握機會。你往下挖,說不定能挖出些不一樣的東西;你不挖,這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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