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撒在木桶裡,又試了試水溫,對等在外間的梓清回稟道:“小姐,可以沐浴了。”
梓清便著了中衣進來,服侍著梓清褪了衣裳,翠竹小心的拿了清水去洗她那一頭烏黑如瀑的長髮,一邊不解的問道:“小姐,為什麼一定要是蘭依?”
梓清愣了愣,半響,才苦澀道:“是啊,為什麼一定要是她?”
低了頭的玉珠不妨得到的是這樣的回答,愕然抬頭,便看到梓清眼裡如烏雲翻湧般的詭異之色,說不出是惱是恨還是怒。心下一凜,顫聲道:“小姐,可是有什麼事?”
梓清搖頭,閉了眼,往後一躺,再不言語。有些事,不能說,一旦說了,映象中的幸福便會像陽光下的肥皂泡,破碎後只剩下淡淡的沫點。她雖不稀罕這樣的自欺,但她已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只要在能接受範圍內,她不介意做個糊塗人。過日子嘛,哪能事事較真,該糊塗就得糊塗。
梓清長長的嘆了口氣,閉了眼道:“蓮香,你這手勢怎的越來越重了?”
半響沒得到迴音,卻感覺到一雙溫熱的手灼燙的在她光如凝脂的背上來回撫摸著,猛的睜了眼,便看到謝沐安正笑意盈盈的半坐在木桶前,一隻手扶著木桶的邊,一隻手在她的背部來回遊弋。
那樣的灼灼的眼神,如春風指柳的笑,梓清沒來由的便臉色一紅,低了頭,卻只看到水面上自己圓潤的高聳那點嫩紅如傲雪紅梅,微微顫動著。
“怎麼了?”謝沐安收了手,抬起他的下頜,促狹的笑了笑,“害羞了?”
梓清撇了頭,心裡嘀咕道,這人,怎的就忘了昨夜的爭吵了?
“怎麼,還生氣呢?”謝沐安撈了水裡的紫蘇在梓清頸子裡來回撥畫著,壓了聲音道:“為夫這向跟你賠禮了。”說完緩緩的低了頭,在梓清的銷骨處輕輕的印上一吻。
梓清只覺得全身像是被電流過一般,顫了顫,那種感覺很奇妙。眼見得,謝沐安正有一路向下的趨勢,忍不住的便心慌了,雙手擋了他,不安道:“謝沐安,你……”
不待她說完,謝沐安猛的抬了頭,將梓清的拒絕盡數吞落腹中。
嘩啦一聲水聲,梓清驚呼,抬了眼,撞上了那深遂如寒夜的一雙星眸,盡是再也挪不開了,自此砌底的沉淪。
情起處,在腦海處於那片白茫之中,梓清仿似看到一抹清冷肅寒的身影於寒風細雨中漸行漸遠,極致的快感中,便有了酸酸澀澀的針扎之痛。
“唔。”
謝沐安翻了身,躺在她身側,平緩著急喘的氣息。一隻手半撐著頭,一隻手繞纏著梓清的長髮,眼裡不知不覺的便生起了隱隱的柔情。
“收了順哥兒。”
梓清徒的睜了眼,便對上了謝沐安略帶憐惜略帶無奈的眼神,心下一軟,轉而低聲道:“就依你。”
謝沐安順手一帶,便將梓清帶到了懷裡,在她額上印上一個輕輕淺淺的吻。
屋外響起方媽媽壓得極低的聲音,“大少爺。”
梓清長嘆了口氣,掩了衣襟起身。謝沐安眉頭蹙了蹙看著梓清不悅的神情,輕聲道:“要麼,就不喝了?”
梓清搖頭,“方媽媽是太太跟前的人……”
謝沐安利索的翻了個身,套了中衣往外走,不多時手裡便端了碗色澤濃郁,散發著沉沉中藥氣息的湯進來,梓清聞到那味,忍不住便乾嘔起來。
“要不……”
“拿過來。”
謝沐安嘆息一聲,端了過去,梓清接過,仰頭,咕咚咕咚幾口飲盡。眼見得便要壓制不住反胃往回吐,謝沐安眼疾手快的遞了杯清水過來,又順手遞了一盒密餞。
梓清長長的吸了口氣,總算是壓下了那股不適。
喊了丫頭重新備熱水。在謝沐安洗浴的時候,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