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咱們這些人是不會有好果子吃的!”他冷哼一聲,面露不屑,“趙世雄要不是因為扳倒李捕頭的事正中太爺下懷,有方爺在太爺面前幫你美言,那捕頭的位置早該是你的了,哪至於拖到現在還遲遲不定。咱們這也算是以牙還牙了!趁他不在讓縣令厭惡了他,他就連分辨翻身的機會都沒有,真是大快人心”
“哈哈哈,我都等不及想看趙世雄有口莫辯的困獸模樣了!”麻子捕快湊趣道,其他幾人也相繼附和著嘻嘻哈哈起來。
周捕快抬手製止他們漸漸猖狂的笑:“好了,事情沒定之前都有變數,現在還不是咱們該高興的時候!”他示意麻子捕快,“麻虎,你進屋去把那三個人都帶出來,咱們這就去公堂,想來堂上已經快審完了,廢話少說正事要緊,咱們走!”
……
此時的公堂之上,差役們端來一張小几,放在縣太爺案桌的左邊當作試吃臺,江寒正將分得的一小塊黃金糕,拈起來丟進嘴裡。
這味道確實就是她家的蛋糕,看來至少冰凍了兩天了,而且應該是直接放在冰上,早上剛拿出來的,雖然沒變味,但原本鬆軟乾燥的蛋糕吸了冰裡的水分,松沒了香氣也全無只剩下軟趴趴的一坨,就像炒過頭的小白菜徹底蔫趴了,吃進嘴裡索然無味。
江寒勉強嚥下那塊蛋糕,見旁邊的師爺也面無表情地吃完了,連忙將她先前端出來的缺了角的圓形蛋糕,用旁邊乾淨的筷子直接切下來一個三角,遞到師爺面前,殷勤地道:“師爺吃這塊,這塊是早上剛做的,真真是香軟美味,比剛才那塊放了三天的好吃不知道多少倍!”她冷笑著瞥了眼謝家的人,“有人明明就是在兩天前買了我的的蛋糕,放在冰裡冰到今早才拿出來的我也不想說什麼了,相信一會師爺定會將試吃的感受,如實地稟給太爺,太爺斷不會被你們這些奸詐小人誆騙了去!”
跪在下面的謝家人此刻都垂著頭,心裡火急火燎的,相互間不停地用眼神交流著,卻想不出接下來的應對方法。
這事突然脫離預計,一個不好,他們幾人就都危險了。
一想到這,幾人紛紛看向跪在最外面穿著灰色短褐的小個子男人。
這人乃是謝家旁支二房的名叫謝光生。
昨天就是他到縣衙告的狀,也是他突然跑回竺陳,與族人說,只要族裡挑出幾個人,到縣衙去演一齣戲,事成之後就能得到兩個縣衙快班的當差名額。只是昨天他表現的並不突出,因此並未引起眾人的主意。
竺陳謝家上數五代也算是書香門第,曾經有人中過舉官至七品縣令。
只是一代不如一代。
隨著族人為了謀生離開竺陳,甚至分宗另立後,曾經繁茂的家族日益萎縮,而五六年前大災荒時,各房更是各憑本事四下分散活命去了,災難過後只剩不到四分之一的族人陸續回來……
謝家是徹底敗了,如今已淪落為竺陳鎮上最一般的家族,就連讀書的都沒有兩個了。
可若是有兩個子弟能進縣衙當差,雖然比不上科舉高中做官,卻能帶來實實在在的好處,他們謝家在竺陳鎮上說話也能更有分量了。
出於這份考慮,族裡一商量,當天就推了他們五人與謝光生一起來了落霞鎮。
原本他們只要直接來縣衙擊鼓鳴冤的,事到臨頭,萬順又突然改變了主意,讓他們一面派人去縣衙告狀,一面先到江家攤子上鬧一番,嚇唬嚇唬江家人,若是江家人不經嚇直接交出了方子,他就額外再給他們一百兩銀子……
若是他們貪圖那一百兩銀子,直接打江家人個措手不及,事情應該就不至於落入騎虎難下的局面吧?
謝家人心事很重,謝光生終是頂不住族人的目光,強撐著出聲回道:“既然太爺有判斷,你小子何必要多嘴多舌呢?不會是怕事情敗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