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用言語左右師爺和太爺的判斷吧?”
“哼,我懶得與你浪費口水!”江寒冷笑著看他一眼,扭過頭直直地盯著師爺品味的表情。
陳縣令半垂著眼皮,默不作聲地端坐在上首,聽到兩人互不相讓的對話,不動聲色地瞥了兩人一眼,又盯著江寒充滿期待的臉龐看了看,若有所思了片刻後,抬了抬下頜,道:“先前呈上來的那塊,你們也吃一下。”
江寒忙道:“太爺,這塊真的只是隔夜了而已我現在就吃給您看”她迅速拈起那塊三角蛋糕,大嘴一張咬下大半塊,一邊捂著嘴咀嚼一邊笑眼望著陳縣令,完全沒管陳縣令剛剛說的“你們”是指她和師爺兩個人。
“您瞧,沒事吧!”江寒抻了抻脖子,撫著胸順了順還噎在半道的蛋糕,甚至還轉了兩圈以示自己完全無事。
陳縣令滿意頷首,目光瞥向師爺,朗聲問道:“吳師爺有何評判?”
吳師爺朝陳縣令行了禮,恭敬稟道:“兩種糕點,用的應該是同樣材料,只是一款新鮮鬆軟香味濃郁,而另一款則是軟粘味沉,或許真如這位後生所說,是從冰裡拿出來的。”
陳縣令垂眸看向堂下跪著的兩家人,神情莫辨的道:“哦?這麼說來,這謝家的黃金糕與江家的蛋糕,還真有可能是一樣的東西啊……”凌厲的目光在拖長的尾音中,來回掃射在兩家人身上,最後定在了江寒身上。
江寒頭皮一緊,急急開口:“太爺,草民剛才說了,這些人呈上去的就是從我家買的蛋糕,您要不信,草民有個想法可以證明我說的沒錯”
陳縣令審視她的面孔半刻,道:“說!”
“兩家做糕點的人,同時寫下方子,太爺遣人按單將材料找來當然銀錢我們各自出,然後當堂現做,至於最後一道工序也各自寫在紙上呈給太爺您過目。如此,這糕點到底是他們親自做的還是買的我家的就一目瞭然了!”
謝家眾人一聽,心差點跳出來,謝光生立即拜伏在地大聲反對:“太爺,萬萬不可啊!”他怒指著江寒,道,“昨日是你們說要做糕點呈上去讓太爺品辨,今日又說要當堂再做以為這公堂是你們家嗎?”他又一叩首,“太爺,江家人太放肆了,完全不把您放在眼裡連您都看出來江家那所謂蛋糕就是我謝家的黃金糕,他們還想耍詭計狡辯還請太爺治他們不敬之罪!”
當堂做糕點?
開玩笑,那樣他們鐵定會被治一個欺詐之罪
現在他也只能胡攪蠻纏拖延時間了,只希望後半場的人趕緊出來救場。
“太爺,他們這是心虛,昨日我們覺得他們肯定做不出與我家蛋糕一樣的東西,誰知他們竟然這麼卑鄙早有預謀,先買好了我家的蛋糕留到今天才拿出來!還請太爺考慮我的建議,只要當堂一試一切就瞭然了!”江寒話畢,江老爹與芸娘也齊聲請求道:“求太爺允准!”
陳縣令沉默地看著堂下的人,剛要開始說話,卻見堂下跪著的江寒忽然扭了扭身體挪了挪膝蓋,接著又捂住了肚子,緊跟著堂上飄來一陣臭氣……
倏地有人脫口而出:“好臭!誰放屁!”聲音不大,卻在安靜的公堂上清晰可聞。
陳縣令臉色一黑,張口就要喝叱,江寒卻忍不住抱著肚子蜷倒在地。
江老爹與芸娘見狀,驚慌的撲過去:“怎麼了?怎麼回事?”
江寒握住江老爹的手想要支起身,猛地卻又是一陣絞痛撲倒在地。
她只得顫巍巍地抬起一隻手,斷斷續續道:“大人,不好,不好意思,可否,容草民去,去茅廁……草民肚子,疼得厲害……”
吳師爺聞言,臉色唰地就白了,接著也乾嘔了兩聲。
陳縣令臉如黑炭,“啪”地一拍驚堂木道:“給本縣將他們押起來,竟然敢明目張膽的呈上有問題的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