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呵呵,我心裡踏實了,說,‘四叔,飯還沒吃呢吧,這雞兒挺香的,和孟叔喝兩盅吧?’徐老四也客氣,坐下來和孟叔喝了兩杯。雞吃了,錢沒要,爽吧。我們西頭那幾家關係都挺好的,誰家有個什麼事兒都去幫忙,一隻雞兒沒屌事兒。表弟:孟叔有個老婆,來孟叔家時帶著個小丫頭,別看那丫頭不是孟叔親生的,(孟叔)對她槓好了,天天揹著,要什麼就給買什麼,想吃什麼從來不打奔兒的(猶豫)。他老婆跟著我孟叔也享老福了,什麼活兒都不幹,在家打打麻將做做飯,全村兒就她最爽了。櫃子裡大包小包的都是衣服,我孟叔所有的衣服滑拉滑拉(收拾收拾)就一小包兒。
表弟:我家從遼寧來了個親戚,論輩份,我叫他三舅,也是一操蛋貨,在家打仗把人打壞了,跑我們那兒躲著。我和他睡我家小屋,晚上我給他數過身上的疤拉,十幾條,一條比一條長,從小到大打仗打的。到我家沒多久就和我孟叔他老婆勾搭上了,晚上倆人兒蹲柴火垛那兒烙棵兒(聊天)。沒幾天就跑回遼寧了,聽說在遼寧生了個兒子,(她)天天下地幹活,不幹也不行啊,我三舅剛到家就給抓起來了,判了兩年。唉,跟著我孟叔那多享福啊,你說她咋想的?我孟叔倒也不上火(生氣),就是想那個小丫頭。孟叔他老婆對我也很好,她喜歡小子,我那時候經常住她家。快過年了嗎,昨天我給她打了個電話拜年,她都聽不出來我了。問我,是不是都成大小夥子了。我說,‘當然了,我還惦記著你家閨女呢,長大了吧,給我當老婆吧。’她嘿嘿的笑,說,‘長大了,長大了,比我還好看呢,不過上學呢,還小。’我說,‘那好,我再等她幾年’,呵呵。
表弟:大哥,你說,這(奇)怪不?要是沒結婚,糊搞的話沒人管。結了婚了,你說幹啥說跑就跑呢?我在網上泡了個妞子,我問她,她說那是在追求什麼屁愛情,說特別是女人,都希望找到個靠的住的自己喜歡的男人。操,聽的我直反胃。我告訴她,你他媽給我滾,我靠不住。她不滾,我罵了她幾句,罵的她直哭,說我是不是不愛她了,然後花了錢給我的QQ買了一件兩百多的衣服,呵呵哈。我都告訴她我靠不住,我說的也是實話,還他媽的纏著我。
表弟:我爸交了罰款之後家裡除了兩萬多塊錢的帳(債),什麼都沒有。他還是去打麻將,推牌九,沒錢借錢也幹,有贏有輸,一個冬天下來,輸了兩千多。開春種地錢只能貸款了。那年冬天我五叔從市裡下來,他也沒有什麼正式工作,買了一大幫子羊,六七十個兒吧,在山上我大爺家的小房子邊上蓋了個羊圈。我五叔最怕墳子,我爸也怕,呵呵。村子周圍的山上到處都能看到墳子。出去放羊的時候沒人陪他,他總叫上我,我不愛去,他就捅鼓(慫恿)我爸,我爸一瞪眼,我就得痛快兒的跟他去。有一次在山坡上趕羊,我五叔不小心走墳包上了,那墳挺長時間沒添土了,看不出來。我喊五叔,‘五叔五叔,墳子墳子!!!’五叔問我,‘哪兒呢?沒事兒,咱倆呢,不怕。’靠,他以為我看到墳子害怕了呢,我活人都不怕,更不怕死人了。我喊他,‘你站上面呢。’我五叔一低頭,臉本來凍的是紅的,一下子變的煞白,‘媽呀’的叫了一聲,噌就竄出去了。那叫聲差點把我嚇趴下,羊群嚇的呼啦一下子散開了。我爸拿著槍在山後面打野雞呢,以為我們碰到黑瞎子或其他什麼玩意兒,提著槍向我們這邊兒跑。我五叔真跟見了鬼似的往山下跑,比狍子跑的還快,羊也不要了,估計是嚇傻了。跑出不遠回過神兒(清醒)了,一邊媽兒媽兒的罵著一邊往回走,‘操,誰他媽把墳埋這兒了,也他媽不添土,操,嚇死我了,呵呵。’他還知道笑,看看我,很不好意思,臉變回紅色兒,凍的嚇的還是不好意思了,不知道。我們倆把羊群往一起趕了趕,那時候我小,冬天穿的也多,趕羊很費勁。我後來放了幾批羊,再大的一群羊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