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多事需要時間,我再無法象從前那般庇護你,讓你平靜憩息。
你曾問我對你究竟是愛還是攻佔,其實我都有。沒有一個男人,會不渴望攻陷自已的愛人,渴望獨自佔有。我用了很久才認清自已的心意,所以有三個字在我心裡,一旦確定了就不會更改。
但現在,是我將你的照顧權讓出的時候。我並不是偉大,而是不願強留你在身邊,由愛生恨,最終成怨偶。如果有一天,我回來時,你還沒有愛上別人,我會再將你搶回。
你很聰明,我知道你一定會照顧好自已。
又及:我不信命運,但從我見到你那一眼起,我的人生確實因此而改變。
天 即日”
咖啡已涼得透了,菸蒂一支接一支,堆滿了桌上的菸灰缸。
我靠在沙發中,凝望著天花壁,想了很久。有什麼在胸臆間充塞,再慢慢擴充套件開來,我緩緩體會這種情緒,不再壓抑心底潛伏已久的悸動。
我才是那個自私的人。我害怕付出,所以無視別人的真心;我恐懼失去,所以將一切都拒之門外,只留個空蕩蕩的殼。我以為這只是我個人的事,所以一直固執到底。
要靠自已爭取的,並不只有幸福。我聽見我的心,象破繭的蝴蝶,又一次卸落一層枷鎖,好生輕鬆。
微笑著站起身來,披起外衣,我得去見貝克。想找架能讓我這黑戶搭乘的航班,大概只有靠他了。
貝克聽完我的原由,大是不情不願,最後還是在我答應一定時常回來後,才出去找了架朋友的飛機。
一架憨憨的,樸實的大型農用運輸機,與我要去的城市常有貿易往來。
——原來偷渡也可以這麼容易。更奇怪的是,這次我居然沒怎麼暈機。
告別豪爽的駕駛員大叔,再次踏上久違的土地的感覺無可言喻。
車水馬龍中,霓虹光華已開始閃耀,不知不覺夜晚將至。漫思中回過神來時,我發現藍夜正在前面。
藍夜的招牌還象過去一樣低調,門前的裝飾樹卻已換了一批。兩年了,怎能期待什麼事都同昨天一樣。
抱著萬一的希望,我走了進去,向吧檯旁的侍者打聽一個人。
“PUDEL?沒聽過。我們這裡有更年輕漂亮的男孩,先生要不要試試?”
我搖了搖頭,轉身想走,卻被旁邊一個人叫住:“等等。你是PUDEL的什麼人?”
“我是他很久前的朋友,經過這裡,想看看他。”
說話的同時我打量著對方。暗影裡的臉有些模糊,卻看得出輪廓英俊,眸子閃閃發光,頗有些銳利。瞧衣裝象是藍夜的BOY,身上卻沒有什麼風塵味。
我端詳他的時候,這大男孩也在審視著我,不知我臉上有什麼東西使得他表情慢慢軟化,最後露出幾乎是善意的一笑:“你不是他的客人。”
“當然。”我也微笑,“是朋友。”
“我知道你是誰了。”大男孩眼中有光亮一閃,“你想見PUDEL嗎?”
“你能告訴我?”
“不能。”大男孩乾脆地回答,隨即狡黠一笑,“如果你買我的鐘點,帶我出臺,我就帶你去。”
幸好這兩年還賺了些身家。
一座很平常的居民小區,一間很平常,有些狹小的公寓。陽臺上曬著衣物,還有兩盆很普通卻開得正盛的紅花。看得出主人生活得很平靜,很清爽。
大男孩按門鈴的剎那我甚至開始後悔,我是不是有些冒昧,只為了一時衝動,便來打擾別人的生活。
“欣欣,你回來啦!”
腳步聲伴隨著欣喜的話語,一個清秀的男孩開啟門,突然停止說話,驚訝地看著我。
我咳了兩聲,想從這尷尬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