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海東深深地看了李燕月一眼,道:“用不著誰告訴我詳細情形,她的脾氣我最清楚,是怎麼回事,根據以往的經驗,我也能琢磨出個八分,但是你碰上的是她,滿朝文武,王公大臣,甚至連宮裡都得讓她三分,你說該怎麼辦?”
以蒙古神力鷹王的顯赫權勢,他能跟李燕月這樣閒聊般的說話,足證他沒有一點官架子,的確是宦海中難得的奇英豪。
但是,這句話聽進李燕月的耳朵裡,卻大大的不是味道。
李燕月微聳雙眉,淡然一笑道:“自古以來,我以為天下講的是理,朝廷有朝廷的王法,要是這兩樣都能不顧的話,我這個江湖草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王爺看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鷹王臉色微變,一拍座椅扶手,抬手指李燕月道:“你要知道,江湖上的那一套,搬到這兒來沒有用,只有吃虧的份兒。”
李燕月道:“就算是吃虧,江湖草民認了,何況……”
“何況怎麼樣?”
“何況我未必吃虧。”
鐵王霍地站起,環目威稜暴射,直逼李燕月;“你怎麼說了?”
“那就要看王爺打算怎麼辦?”
鐵王沉聲道:“你要知道,這是我,要是換個旁人,根本不容你站在這兒,嘴強牙硬的說這麼多。”
李燕月淡然道:“恕我直說一句,要不是因為是神力鷹王,也請不動我,要不是因為是神力鷹王,江湖草民我也不容他站在這兒跟我說這麼多。”
鷹王暴怒,沉喝道:“大膽,你想……”
李燕月截口道:“神力鷹王剛直公正,蓋世虎將,朝廷柱石,普天下敬為宦海奇英豪,沒想到處理事情的態度如此令人失望,真是官官相護,自古難免啊!”
突然間,鐵王的怒態減了三分:“畢竟她是個皇族親貴,和碩格格的郡主。”
李燕月道;“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皇族親貴也是人,王子犯法尚已與庶民同罪,皇族親貴不遵法,不講理,何以御民?
緊接著,鐵工的怒態完全收斂了:“你,你就不能說兩句好聽的?
“會。但要看對什麼人,什麼事,更要看別人怎麼對我?”
“閣下,大丈夫能屈能伸!”
“當伸則伸,當屈則屈,王爺一付寧折不屈的剛直脾氣,因何教人在威講面前低頭?”
鐵王坐了下去,旋即又站了起來,走兩步,停住,環目凝望李燕月,片刻才道:“這樣好不好,她現在在我這兒,我把她請來,你當面給她賠個不是?”
李燕月雙眉陡揚,要說話,但旋即他改口淡然說道:“那位尊貴郡主等不及,已經不請自來了。”
鐵王微一怔,略一凝神,跟著說道:“好敏銳的聽力,我不如你。”
這句話說完,長廊上傳來了輕快的步履聲,轉眼之後,香風襲人,那位刁蠻美姑娘帶著那四個黑衣姑娘出現在敞廳門口。
四護衛立即躬身:“郡主!”
刁蠻美姑娘微一怔,嬌靨變色,隨即一步跨進敞廳:“好哇,他怎麼還……我讓你把他抓了來,是讓你陪著他在這兒聊天的呀!”
鐵王道:“你聽我說……”
“我聽你說什麼?你把他抓來了 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你把他當什麼了.當你神力鷹王的客人啊?”
接下來是一陣連珠炮似的,繃著臉,瞪著眼,很生氣,模樣兒卻也十分動人。
李燕月沒動沒說話,冷眼旁觀,有點想笑。
鐵王的臉色漸沉下來了,容得刁蠻美姑娘的話聲一頓,他冷然截了口:“你說完了沒有?”
“說完了。”刁蠻美姑娘大聲說道:“你不辦他我來辦他,來人! 給我拿下!”
四護衛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