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慎南去了哪兒?”
“傅水發來訊息,說會有一個知情人現身,我和慎南便去紫金閣等,卻意外見到了戚思遠。”葉明昭強壓心頭憤恨道,“可能是戚思遠也曉得了知情人的線索,也來候著的。”
花葙域忙問:“人等到了嗎?”
葉明昭搖搖頭:“根本沒有人來。”
“傅水的訊息有誤?”花葙域猜測。
葉明昭卻不這麼認為:“傅水和戚思遠從不同渠道都得到了這個訊息,說明這個訊息的確存在,我們等的人卻未現身,興許是發生了意外。”
人沒有等到,這個未知的知情人究竟發生了何事、他到底是何身份、他又知道多少情報皆引人遐想。
葉明昭提醒花葙域:“慎南此人不簡單,這幾日我與他共事,他表面越是和氣,底下越不簡單。他參與到神宗秘典的事中來,也不是傅水故意為之,這其中定是有我們不知道的秘密。”
花葙域想起自己與慎南在瀾濟州梧桐樹下的一面之緣道:“均衡教派早前很少插手江湖中事,地處西邊,直到這幾年才嶄露頭角,慎南更是教中佼佼者,在細堂比武中,功夫卓群,這段期間又積極在江湖遊走,仔細想來的確有不尋常之處。”
“我已派閱鳴司查均衡教派了,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葉明昭叮嚀道,“瀝都府並不太平,這幾日,來了好多武林中人,他們大多都是秘密而至,大抵是要做什麼隱秘之事。說穿了,其實就是為了神宗秘典而來。”
“你也要當心些。”花葙域不禁擔憂,神宗秘典在葉明昭身上的事,只有她和公輕宋知道,二人自是不會將此事洩露出去,葉明昭是夜闕庭後人的身份,有心人一查都可知曉,但是去查的人全不希望將他的身份公之於眾。他的身份大白天下,那就註定要將夜闕庭舊事翻出來再做定奪,不論是當初罪魁禍首的鸞鏡之盟,還是掌權的江湖盟都不希望這樣的煩事再在如今局勢混亂的情況下提出來。現今想著除掉葉明昭也不容易,殺了葉明昭雖能一了百了,將夜闕庭的事埋入黃土,但是如何堵住關於神宗秘典的悠悠之口。神宗秘典是夜闕庭的家傳之寶,在敏感的時機下葉明昭有了閃失,江湖中人對神宗秘典的興趣將會更濃郁,對鸞鏡之盟的局勢只會越來越糟糕。眾人都期待江湖盟能查清神宗秘典的歸屬,傅水的壓力也可想而知。
。
夏日悶熱的夜晚,花葙域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披上外衣,踏月而行。外院,有一池河塘,荷花尚未開放,只露小角,荷葉卻已將河水鋪滿,舒展開的葉子盎然綻開,像一個個綠色的漩渦,給夜晚平添生機。
花葙域玩心大起,輕點而上,落於荷葉之上,粉色外衣隨著溫柔的夏風飄蕩在池塘中間,水面清圓,滿目星辰從夜幕披落,她如同散入荷間的點點靈氣,巧笑嫣然間細聲念道:“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岸邊卻傳來一陣笑聲,花葙域被突如其來的響動驚動,腳下一滑,如同斷翼的鳥兒,偏向塘中倒去。
一片黑影閃來,接住花葙域墜落的身體,靈活地連動幾個翻身,翩然落於河塘對岸。
“為何見你,你都站不穩?”慎南低沉的聲音響起。
上回梧桐樹上不慎跌落,就像今天,若不是他突然出現,她怎麼會頻頻失手。花葙域謹記遠離慎南的教誨,離他三丈遠,冷淡地說:“謝過慎南公子相救。”轉身往回走。
慎南不打算這麼容易放走花葙域,拉住她的手腕俯身調侃道:“為何見你,你都要躲?”
有一道光閃過花葙域的大腦,這個說話的語調……花葙域緩緩轉過頭,驚疑不定地盯著他。整這個人一動不動地立在原地,像是有什麼粘住腳步,不肯挪動半分。
慎南的臉離得極近,楚楚眉目,竟似帶著三分幽怨之色。但花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