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再超市的電視螢幕上看到陳子昂的身影,讓姚芫有半天晃了神。在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裡都沒有再想起過那個人,每天除了上班就是照顧女兒,日子如往常一樣過得很平靜也很隨意。
早上送孩子去幼兒園後,姚芫才往工作室趕。她大學的時候學的是金融管理,為了方便照顧孩子果斷放棄與本專業對口的工作,而是選擇了一家專門製作出版書籍的工作室。而她的工作便是一名職業畫手,工資不算很高,卻也足夠支撐她和女兒兩人的生活。
現在的生活,對她來說很是滿足,朝九晚五比這座城市裡的許多人都要好上許多。
她來得不算早也不算晚,門衛是個老大爺,每天早上見她上班都會從窗戶探出頭來和她打招呼。老人雖上了年紀,身子骨卻硬朗得很,胃口也自是不錯,時常會看見他一手一個大包子,津津有味地吃著。
今天也不例外,見她來,趕緊向她招呼道:“阿芫,今天來得可算是最晚的了,趕緊進去指不定老闆要罰你了呢。”
姚芫以為老爺子在和自己開玩笑,便也沒有當真,自是微微一笑,點點頭應和著:“大爺,早上好啊。我這就進去。”
工作室樓下多出來的一輛銀白色寶馬倒是引起了她的注意,她還估計著是老闆換了新車子,多看了幾眼覺得有些眼熟,卻也沒有繼續思忖,和門衛大爺打完招呼便上樓去。
才剛走進工作室,姚芫就隱隱覺得今天有些與往日不同。不說其他部們,就是他們美工部的同事們都已經陸續來了,就連一向經常遲到的許茹雲,也早就在自己的位置上有模有樣地忙了起來。
人都來了,她確實是最後一個到的。
姚芫沒有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而是先繞到對面在許茹雲的旁邊坐下,像看怪物似得看著她,“許姐,你今天打了雞血?”
許茹雲抬起沉重的頭,微微嘆口氣。將手中的事情都擱下,偷懶似得往身後的椅背靠,煞有其事地說:“昨天下班前被老闆抓去做思想工作了。”
見她一臉苦澀,姚芫笑靨不改,不忘打趣道:“老闆總算明察秋毫了。”
許茹雲和她算是高中校友,兩人是在繪畫特長班認識的,不過許茹雲要比她高兩屆。當初姚芫拿著簡歷到處亂投的時候,正好就和她聯絡上了。
這幾年工作下來,彼此瞭解更深,家世不錯的許茹雲對待工作的熱情堪堪只有十分的三四分。平時能出勤都不錯了,準時上班對許茹雲來說,要求確實高了。
許茹雲皺了皺眉,隱忍著怨氣,“錯錯錯,他這是公報私仇,忘了告訴你了,昨天上班車子不小心蹭到他那心肝寶貝車子。”轉念,她低聲伏在姚芫耳畔,繼續道:“八成是為了這杆子事跟我鬥氣。”
許茹雲說得較輕鬆,不過即使這樣,姚芫也可以想象到當時的場景。對於他們那個只認車不認人的老闆,許茹雲的行為確實罪大惡極。
“還在這裡閒聊什麼,有這麼多閒工夫,不知道認認真真工作嗎?”一聲呵斥,就這麼從天而降,姚芫及時出手,扶住受到驚嚇而差點滑落椅子的許茹雲。兩人相看一眼,在許茹雲眨眼睛的時候,姚芫安安靜靜地回到自己的辦公位置。
工作室成立沒幾年,規模還比較小,老闆的辦公室無處安放,只能被安排在還算比較寬敞的美工部。
“工作室花錢僱你們,是為了讓你們來工作的,不是來享受的。”從辦公室裡出來的王先謙,體態豐腴,他一臉嚴肅地提了提腰間的褲子,悶哼一聲,然後轉身進入辦公室。
老闆看似在發火,可是姚芫注意到他的雙眼裡沒有一點生氣之意,反而更多的是有點說不出的反常。她頓了頓,甚是奇怪的看著那扇被緊緊闔上的紅色梨木門,“他今天怎麼了?”
對此,許茹雲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