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兒,你看慕逆黑這不動而敬、不怒而威、不言而信的神態是不是有些像我們雜誌之前做過專訪的一個建築設計大師?我記得那一期的專欄是在『未濃藝館』做的,當時我們都有去現場……”
瑤瑤咬著手指想了一會,眼睛一亮,興奮地說:“是不是操刀設計『未濃藝館』那個慕容、慕容……”
頓了一下,兩人異口同聲地說:“慕容卿嵐!”
“慕容卿嵐?”我默默唸了這個名字一遍,問瑤瑤:“你說的是我們S大建築專業的第一名人——慕容卿嵐?”
“是,就是他!”
我一把從陸安臣手中奪過手機,癟著嘴說:“你們有沒有搞錯?慕容卿嵐現已年逾古稀,慕逆黑還未到而立之年,兩人差了四十幾歲,怎麼可能會像?”
“就是像他啊!我跟你說,別看慕容大師已是半個身子躺在棺材裡的人了,人可是目光炯炯,精神矍鑠!瞧慕大官人這鼻子,跟大師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嘛!這氣場,嘖嘖,一樣的橫掃千軍如卷席!還有這眼神,一樣的無波自起浪,無月自清朗……”
瑤瑤雲天霧罩地說著,安臣在一旁邊聽邊點頭附和。
我正在想慕逆黑這腹黑陰險的小眼神兒怎麼就“無波自起浪,無月自清朗”了,忽聽陸安臣問:“對了瑤兒,上次訪談裡有沒有提到大師的兒子孫子之類的?說不定小白的男朋友系出名門,乃貴族之後呢?”
我無奈地垂下肩旁,望著他滿臉不屑地說:“拜託!安臣哥,慕容卿嵐一生只得一女,取名慕容靖璽,也就是知名的油畫家璽子。她的丈夫是英籍華裔企業家,兩人生有一女,今年才剛18週歲,前些日子某報刊還登了他們一家三口的照片。慕逆黑除了名字裡那個‘慕’字,跟慕容家壓根沾不著邊兒好不好!”
“呦,看不出你對慕容家的事還挺了解的嘛!”
“那當然!我可是慕容靖璽的忠實擁躉!”下巴一揚,我得意地說:“前段時間,我還跟慕逆黑去看了她的‘葵之戀’系列畫展……”
因為這群人都是學畫出身,對璽子多少都瞭解一些。大家從璽子說到梵高,從『向日葵』說到『星月夜』,從後印象派說到浮世繪,你一句我一句地侃著,話題不一會就被轉移開來。
我跟瑤瑤正興致勃勃地討論著日本浮世繪對歐洲諸流派大師畫風的影響,KTV包廂的門再一次被服務生推開。一個搖曳生姿的身影踩著三寸的高跟鞋“咯噔咯噔”地走進來,徑直坐到程勻身邊。
“事情辦完了?”程勻聲音如薄酒,溫醇濃厚。
“恩,也不是什麼大事。”嬌言細語,恍若黃鸝出谷,沉魚吐音。
我抬頭看過去,剛好撞上趙大蔥流轉的眸光。
將手搭在程勻腿上,她半依半靠在沙發上睨著我,一副女主人的架勢:“呦~夏小白,你怎麼也來了~?”
那聲音陰陽怪氣的,聽上去竟像是在質問。
我還沒張口,這廂就聽見瑤瑤說:“美女,瞧你這話說的,我可真不愛聽。什麼叫‘你怎麼'也'來了’?小白可是我嫡親嫡親的親妹子,我們這圈子裡的人聚會,哪裡少得了她?你這身份問這話是不是不大合適?恩?”
趙大蔥沒想到瑤瑤會這麼直接地來頂她的話,噎了一下,訕訕地答:“瑤瑤姐,我不是那意思。”
“那你跟姐姐說說,你是什麼意思?”
瑤瑤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蔥花臉上有些掛不住,望著我有些惱怒地說:“小白,你怎麼也不說句話?你知道我沒惡意的。”
我癟了癟嘴,一臉無辜:“我也沒說你有惡意呀?”
音落,程勻深深地望了我一眼。
我還沒揣摩出他眸光中的深意,他忽地握住蔥花搭在他腿上的手,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