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字出口,衫微微拂,飛身縱場內。
“一朵紅”一見,立即怒聲問:
“你為何不亮兵器?”
狐媚少婦沉聲道:
“擒人需手,殺人才用兵器!”
“一朵紅”一聽,頓時大怒,柳眉一剔道:
“你道姑娘我不能用掌要你的命不成?”
說話之間,舉臂翻腕,“沙”的一聲將劍收入鞘內。
隱身在雪堆後的白玉侖看了當然感到迷惑,他不相信狐媚少婦以一雙肉掌能將“一朵紅”擒住。
但是,看到“一朵紅”突然把劍收回鞘內,更感到意外不解,對方人多勢眾,根本用不著逞一時意氣,這顯然是一項不智之舉。
就在他心念方動之際,狐媚少婦已趁“一朵紅”舉臂收劍的同時,脫口嬌叱道:
“不信你就試試!”
試字出口,飛身前撲,右手翠袖“卜”的一聲揮向了“一朵紅”的面門。
白玉侖一看,恍然似有所悟,同時也勃然大怒,因為,他一看狐媚少婦的揮袖方武,斷定是下五門的“袖裡乾坤”以及迷香等伎倆。
但是,他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現身,除非到了援救“一朵紅”性命的時候才可以。
場中的“一朵紅”也是怒不可抑,怒叱一聲,跨步施身,右掌反揮格封狐媚少婦的右袖,左掌閃電般已拍向了狐媚少婦的肩頭。
狐媚少婦當然也不是弱者,塌肩斜步,右袖逕由原式立變“綵鳳展翅”,呼的一聲,再度揮向了“一朵紅”的面門。
“一朵紅”似是警覺有異,一聲不吭,飛身疾退。
但是,她的雙腳落地,嬌軀已經搖晃,接著低頭垂首,緩緩萎縮在地上。
圍立四周的莊漢打手和附近的武師護院們一看,立時暴起一陣熱烈彩聲!
白玉侖一見,立即準備出去援救!
但是,由於“一朵紅”萎縮跌倒,頭上的竹笠也跟著翻落地上,卻聽狐媚少婦脫口急聲道:
“她是‘湖濱山莊’俞健雄的女兒‘丹鳳’俞嫻,快把她押進閣下機關室去,必須等莊主回來親自處理!”
兩個老者和一些護守武師,均以為莊主夫人將紅衣女子迷倒後,必然嚴刑拷打,甚至活祭已死的幾個打手和武師。
這時一聽,原來是莊主和夫人相識的人,自然都不敢再說什麼了!
四個花衣提燈侍女中的兩人,立即一手提燈,一手將“一朵紅”的腋下攜住,拖拖拉拉的離開了草坪。
白玉侖雖然安心了不少,但他仍暗自焦急,絕不能讓兩個侍女將“一朵紅”押進閣下機關室去。
正感不知如何下手搶救,兩個侍女竟拖著“一朵紅”向他隱身這邊的月形圓門前拖去。
白玉侖看得心中暗喜,立即沿著雪堆,低身向著月形圓門裡接近。
前進中,順手摸了兩粒堅硬小石和土粒備用,並發現兩個老者和十數護院武師,正圍著狐媚少婦議論,顯然在詢問“一朵紅”的來歷底細。
白玉侖心急救人,無暇細聽狐媚少婦說些什麼,反正他已知道“一朵紅”的父親叫俞健雄,她叫俞嫻,雅號“丹鳳”。
只見兩個花衣侍女,輕靈快步,拖著“一朵紅”匆匆走進了月形圓門內。
白玉侖沒敢馬上竄出雪堆,卻發現那些武師莊漢都在好奇的靜聽狐媚少婦講話,竟沒有哪一個跟著前來。
這情形當然對白玉侖有利,即使有人跟隨保護,白玉侖也不會放在心上。
一等兩個花衣侍女拖著“一朵紅”走過閣下,繼續轉過閣角走向了閣前門,白玉侖才上個箭步竄進了月形圓門內。
緊接著,貼足縱至閣下廊角,立即將捏在手中的兩顆石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