逕向將閣門下的兩個花衣侍女彈去。
只見兩粒小石,幻成兩道灰線,一閃已到了兩個花衣侍女的腰後。
兩個花衣侍女“嚶嚀”一聲,晃身鬆手,連同燈籠和“一朵紅”同時倒在地上。
白玉侖哪敢怠慢,早已隨著彈出的兩粒小石,飛身跟進,就在“一朵紅”前胸仆地的同時,他已伸臂將“一朵紅”托住。
他的兩手一託,正巧託在“一朵紅”的兩座渾圓軟綿的玉乳上,他的身體驟然有如觸電,心神猛的一震,不禁雙臂無力,兩腿發軟,差一點兒又把“一朵紅”丟在地上。
他心中一驚,急定心神,挺腰運勁,立即將“一朵紅”託抱進懷裡,飛身向西邊的一排長房前。
也就在他縱落在長房前的同時,身後火光已現,兩個花衣侍女丟在地上的兩盞精緻紗燈籠,業已燃燒起來。
白玉侖見兩個紗燈已滾開了兩個侍女的身旁,即使燃燒也不會傷及她們的身體,這才足尖一點,騰身縱上了房面,展開輕功,直向正西密雲城的東門馳去。
出了杜宅,進入林內,直到馳向第一道陵坡,才聽到身後有吶喊呼喝之聲。
白玉侖知道狐媚少婦等人已發現了“一朵紅”被劫,身法驟然加快,飛上陵坡,直奔縣城東門。
這一展開身法,當真是快如電掣,捷逾流星,眨眼工夫已看到了東門的城門樓。
白玉侖雖然知道狐媚少婦等人不可能這麼快追來,但他仍謹慎,依然隱身暗處,仔細察看了身後一番,才繼續馳向了城牆前。
越過護城河,騰身飛上城頭,只見城內一片昏暗,連方才出城時看到的幾點燈光,這時也全熄了。
這時三更將盡,幾乎全城的人都已入睡。
白玉侖託抱著“一朵紅”,飛騰縱躍在櫛比房面上,直向“百花園”馳去。
來到“百花園”的後側花園,飛身進入小院,點足縱上了小樓前門的欄臺。
他先側耳聽了聽樓內,裡面並無動靜,掀開竹簾推門,樓門竟毫無聲音的推開了!
顯然,“一朵紅”為了夜間進出方便,早已在樓門軸上動了手腳。
白玉侖閃身進入,再用肩臂將門掩好,託抱著“一朵紅”走向室內。
前進中,他發現寬大竹簾仍懸在中間,這一面同樣放著一張矮桌和錦墊,一具古琴,就放在矮桌的中央。
進入內室一看,陳設同樣簡單,較之他二更天在窗外看到的只多了一座衣櫃,一張牙床。
白玉侖見“嫣紫”“奼紅”都不在內室,斷定她們兩人都睡在樓下,他只得將“一朵紅”放在床上。
他見“一朵紅”雙目緊閉,均勻呼吸,立即在懷內取出來一個小玉瓶,拔塞倒出一粒微泛綠色的藥丸,捏開“一朵紅”的櫻口貝齒將藥丸放進了口內。
他一面將小玉瓶的木塞按緊放進懷內,一面緩緩的退至鼓凳前坐下來,目注“一朵紅”嬌顏上的神情變化。
他已經想好了脫身之法,只要“一朵紅”的眼睛一動,他立即離開小樓轉回客棧。
因為,他不願“一朵紅”知道她中了迷香是由他白玉侖抱回來的。
雖說男女授受不親,但為了救人,也不得不通權達變,拋開世俗了!
換句話說,他這麼做,絲毫不損及“一朵紅”的貞操和清譽,她既不必一定要嫁給他,而他也用不著一定要娶她為妻!
如今,她仍在昏迷中,當她醒來發現自己已躺在自己的牙床上,雖然驚訝,也知道有人救了她,卻不知將她送回來的是誰,也絕不會想到是他白玉侖。
豈知,片刻已過,甚至早已超過了應該醒來的時限,但是,“一朵紅”嬌靨上的神情依然如故,毫無一絲要甦醒的樣子!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