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顯是老相識,圍觀的人有上百,豈會弄錯?”
丁崇聽他話中不乾淨,強迫自己壓下火氣,語氣變硬:“那倒要請教了,拙荊帶著小女到萬安寺進香,怎麼就跟你家公子起衝突呢?不知那圍觀的上百人和貴府家丁看到了什麼?”
“這……”姚管家有點語塞,不過轉即將調門升高八度叫道:“不管什麼原因,你女兒指使他人打傷我家四少爺是事實,識相的趕快將兇手交出來,不要講那麼多廢話。”
“莫說我家根本就不認識你講的那位義士,就是認識又豈會交到你手上,按律也應當由順天府處分。你又不是順天府的人,憑什麼到我這裡要人?”
“好你個丁崇,竟然這麼囂張,你如此袒護那個兇徒,莫非他跟你女兒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交情不成?”
丁崇聽他說話下流,再也忍不住怒火:“住嘴,你是哪裡來的野狗,竟然跑到我的府上撒野,羞辱朝廷命官。來人啊,把他亂棍笞責,送順天府治罪。”
姚管家雖然是權臣府上的紅人,畢竟只是一介白丁,聽到丁崇以官威相壓,心裡慌亂,口中仍強道:“你雖是五品的官,但在我家侯爺眼裡卻跟芝麻綠豆一般大小,叫你丟官便丟官,居然敢對我堂堂靖寧侯爺府上的大管家無禮,待我回家稟明侯爺,教你好看。”他一邊說一邊要走,可是腳卻象粘到地板上一般挪不動半步。
丁崇見姚管家氣焰太過囂張,忍不住親自抄起木棍和兩個家丁一起劈頭蓋臉地往這惡奴身上打去,剎時將他打得頭破血流、鬼哭狼嚎。
朝廷薪俸微薄,一名正五品官員的年俸不過一百九十二石,多以寶鈔支給,初時一兩寶鈔兌一石米市價上約合一兩銀子,後來朝廷濫發寶鈔致使寶鈔貶值寶鈔跟銀兩之比下跌了很多,官員的薪俸也無形中降低了很多,一般的在京散官其實大多都窮得要命,就算是有實授的官員也得靠下級官吏和各省名目繁多的孝敬銀子才能撐起自家的門面來。
丁崇是個清官,素來不收薪俸以外的銀子,家中的各項用度全靠老家的地租收入和丁夫人的嫁妝支撐著,所以丁府的僱傭的人不多,算上官家派給的雜役和丫環、廚娘等人總共十一人,其中壯年的家丁只有兩人。
姚管家這次到丁府上要人就帶來了侯府的五個家丁,若論動手丁家絕對不是對手,不過侯府的五個家丁見管家捱打並不上前救援,反而發一聲喊跑出丁家大門躲在門外偷看。
丁崇見侯府惡奴色厲內荏虛有其表,心裡好笑,怕打傷人命便叫家丁一齊住了手,此時姚管家已經被打得癱倒在地上不能動彈了。
丁崇對他訓斥道:“虧你還自稱是侯府的管家,一點禮數都不懂,我這也是替侯爺教訓教訓你,讓你長些記性。這次就饒你,下次再犯定將你送官究辦。”隨後對門外的侯府家丁喚道:“把你們家的狗抬走。”那五個家丁這才一窩蜂湧進來,七手八腳地抬起姚管家狼狽走了。
回到後廳,丁柔迎上前:“爹,您怎麼輕易地放過這班狗奴才?”
丁崇嘆道:“那班惡奴打死了也活該。不過打狗亦須看主人,他主子裴愷現在是聖上寵臣,權勢正熾,我不好太過抹他的面子。”
“您是怕他報復嗎?”
“為父一身鐵骨錚錚,何曾怕過權勢。我是怕你們母女兩人受我牽累。明天你們就收拾行囊回潭州府老家,我要向聖上上折參劾裴愷,跟他鬥到底。”
丁柔見父親將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心裡感動,道:“爹,女兒有一法,可絕後患。”
丁崇惑道:“你一個女孩兒家,能有什麼辦法呢?”
“你看。”丁柔伸手攤開手掌,一支橙色的小劍浮在空中閃閃發亮,她狠狠地說道:“不瞞爹爹,女兒跟峨嵋橙眉大師學藝十餘載,早已煉成了仙劍,百里之外可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