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議的是,在診所的正中,竟橫放著一張擔架,擔架上竟赫然安放著一具屍體,白布覆身,只餘了一張蒼白的臉在外面,看起來很是滲人。
診所內外聚集了好多的圍觀者,嘁嘁喳喳地指指點點。更有媒體的記者竟然到了現場,架起了攝像機,記錄著這一切。
“記者們都來了,何文勇醫生這次的麻煩算是徹底沒辦法避免了。”
“唉,誰能想到何醫生那麼好的醫術,竟然真的醫死了人呢?”圍觀眾人神色各異,議論紛紛,對何文勇有同情的,也有惋惜的,當然也不乏好事者幸災樂禍的。
蕭逸和李青山老院長一進門,圍觀的眾人就又是一陣低呼。
“哇,是蕭醫生來了,蕭醫生來了!”
“蕭醫生現在可是炙手可熱啊,醫術那可真是出神入化的,海城神醫。”
“醫術出神入化又能怎麼樣?能讓死人復生嗎?”大家低聲議論不已。
何文勇一聽見大家的低呼,便急忙拼命地擠出了包圍圈,抹了一把頭上的大汗,急迫地說道:“蕭會長,老院長,你們可來了。”
話一說完,何文勇這原本開朗率性的漢子,眼圈都紅了。
“別急,給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蕭逸伸手扶住了何文勇的肩膀說道,語氣沉穩,先讓何文勇稍解心中的焦灼。
“蕭會長,我冤枉啊,死者昨天下午,因為頸椎病,來我的診所,我為其正的骨。效果很好,老人離開的時候,是非常滿意的。哪知道,今天一早,卻是驚聞老人竟然已經離世了。家屬們卻是一定要把老人離世的責任推到我的頭上,蕭會長,我冤枉啊!”何文勇再度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急急說道。
“具體死亡的過程呢?”蕭逸淡淡問道。
“就是說一向健壯的老人今早遲遲沒有起床,家人一看,已經死了,屍體都硬了,再一聯想到我昨天曾經為其拉抻脖頸,治療頸椎病,就一下子懷疑到了我頭上。蕭會長,您也曾見過我的正骨手法,任誰都是那樣治的,我冤枉啊!”何文勇帶著哭腔說道。
哪知,何文勇的話音未落,剛才圍住他的那幾個死者家屬便一擁而上,再度把何文勇圍了起來,並且高聲叫罵道:“你冤枉?我爹身體向來好好的,來你這裡正了一次骨,就出了事兒,連中心醫院的醫生都說了,有可能是正骨導致的死亡,你還想推卸責任?”
“爹啊。你還我爹命來”好幾個婦女哭嚎著就奔著何文勇撲了過來。
其他眾位死者家屬登時哭聲一片,偌大的何氏正骨診所,瞬間就變成了靈堂一般。
現場的記者們,更是把攝影機架得老高,生怕漏拍了任何一個鏡頭。“中醫診所出現醫療事故,七旬老翁致死!”這個標題早已經被記者們準備好了。
李青山老院長連忙攔住了眾人,安慰眾人稍安勿躁:“各位,各位,是不是何醫生的責任,這個我們可以找法醫鑑定,不管怎麼樣,別讓老人暴屍在此啊,這算是個什麼樣子?”
“不行,今天何文勇要是不給我們個說法,誰也別想出了這個門。”死者家屬們卻是根本不理會李青山老院長的話,生拉硬拽著何文勇,勢要何文勇馬上就給個說法。
室內亂成了一團,何文勇滿身大汗淋漓,有一種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的絕望感覺。
不過,就當大家亂作一團之際,蕭逸卻是俯下身來,蹲在了死者的擔架之側,並且在眾目睽睽之下,伸手翻了翻死者的眼皮,並且拉起了死者的手掌,探查起來。
“搞什麼?這是要驗屍嗎?”眾人低聲議論開來。
死者家屬一聽蕭逸要驗屍,卻是不幹了,齊齊地聚了過來,大聲呵斥道:“你有什麼資格驗屍?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都是中醫協會的,原本就是一個鼻孔出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