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那人究竟是何門何派,他的招數不似中原套路,又善用蠱術,想來是西域那邊來的人了。”
如果他猜得沒錯的話,那麼這個叫櫟嵐的人,就很不簡單了!
“好,近來影忙得很,我在朝廷上也抽不出身,剩下的自己人雖是可以,辦事卻不算牢靠,交給你我是最放心的。”蕭雪說的隨意,恍惚間抬頭看一眼洛奈的表情又急忙轉開,怕他發現自己此時的心不在焉。
洛奈顯然沒有發現她的異常,深吸口氣,左右動了動僵硬的脖頸,對她再開口話語有著微微的冷淡,“嗯,那這件事就這麼辦了。。。。時間不早我該走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嗯。。。”
兩個人都是一陣沉默,沒有了說話聲的空間中連空氣都似降了好幾個溫度。洛奈的眼睛一沉,濃重的劍眉微微緊蹙到一起,不知過了多久,一聲無奈的嘆息從蕭雪的頭頂傳來。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他輕輕地問她,是從來沒有過的輕柔語氣,吊著嗓子彷彿怕把此時的她嚇到。而這話卻還是讓蕭雪猛地一個機靈,臉上那一瞬而過的侷促顏色沒有絲毫偏倚的進入了洛奈的眼中,讓他眉頭又是一皺。
“沒有了,夜大俠好走不送。”還未說完,轉身蕭雪邁著大步就率先離開,天黑的原因不到兩步就被什麼東西險些絆倒,站起身子又向前走。
剛出了假山群的她彷彿也沒了顧忌般飛身直掠而起,憑著上好的輕功她纖細的身影在一個又一個的聳立而起的建築物上飛躍而過,如同決然又美麗不可方物的孤燕,不消片刻便消失在了洛奈的視線中。
而此刻洛奈才開始在腦海中回想今夜初見到她時的場景,躺在雪地上毫無顧忌大笑的她實在是他沒有辦法移開目光,那或而得意又或而懊惱的小表情就像種在了他的心裡似的,不斷從他的腦袋裡冒出來,好不活潑。
他想若是沒有這些事的話,或許那才應該是她的本性吧,像個孩子一樣,玩的不亦樂乎。而染上了世故色彩的輕顰淺笑卻總是給人一種難以接近,飄忽且難以捉摸的感覺。
望著那早已看不到人影的方向,洛奈又是一聲嘆息,手煩躁的掃了掃頭髮,然後也轉身向著一個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快步離開了皇宮。
第二日天還未亮,一個黑影便來到了蕭雪的門前,緊接著一本不厚的小冊子被放在屋前的石門檻上,那道黑影也轉瞬消失不見。而不過片刻,房門便被人從裡面輕輕開啟一個小口,纖細蒼白的手將之拿進去後房門再次緊閉,黑暗寂靜中,木質房門彷彿從未開啟過。
洛奈果然猜的沒有錯,這本小冊子雖是記載著一些錢財進出的賬簿,卻也都是些薛府雜碎瑣事的花銷,沒有絲毫利用價值。
終於翻到了最後一頁,蕭雪氣結的將它憤手丟開,本就裝訂不結實的小冊子裡夾雜的紙張順著力道散落一地,靜靜躺在柔軟地毯上的泛黃紙張上,青墨色的工整字型一筆一劃刺激著她的眼球,她的眼睛微眯,冰冷蒼白的臉上寫滿了不甘。
“錚!”一把精小的利刀穿過薄冊子和柔軟的地毯,直直釘入底下木質地板之中,刀尖沒入其中近三公分,足以證明此時手握成拳,胸口不斷起伏的蕭雪正是怒火沖天時。
她的手又開始抽痛,疼得她秀眉緊緊皺起,消瘦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她劇烈的咳嗽起來,腳步慌亂的尋找墨大夫給她做好的藥丸,右手一直在顫抖,時而急促時而緩慢,完全不由自己。
一粒桃胡般大小的紅色藥丸在沒有經過溫水滋潤的情況下被她生生咽入喉嚨,藥丸的稜角割傷她的管道,使她捂著胸口再次開始了劇烈的咳嗽,殷紅的鮮血從她的嘴角緩緩流出,濃烈的血腥味嗆得她不由得捂住了鼻子,眸子罩上一層霧氣。
她一直不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