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茶。”蘭塞琳板著一張死人臉端著茶具出來,眼神在夜神月身上停了兩秒又飄遠了。
“請問有方糖嗎?”L用一種怪異的姿勢提起杯子問。
“沒有。”蘭塞琳語調平平。
“啊,”夜神月帶著一臉純良溫婉的笑意舉手提問,“為什麼只有我沒有杯子?”
“因為你活該。”何靜一個肘擊戳中了他剛剛被梅羅踢到的地方,“不信抬頭看,老天饒過誰。”
瑪特非常是時候地在PSV上調出了最後一集夜神月被槍擊的鬼畜影片經典合集翻過來舉到他面前。
蘭塞琳“當”一聲墩了個玻璃杯在他面前,裡面裝著半杯白開水:“愛喝喝,不喝滾,不要打擾我結婚。”
深深感受到了這群人對他的惡意的夜神月默默端起杯子縮排沙發不說話了。
然而結果還是讓夜神月湊數當了個伴郎——也不知道那四個思維迴路和智商都迥異於常人的男人到底達成了什麼協議,總之他們第二次再出現的時候雖然梅羅還是吊著一張分分鐘會掏出反器材狙|擊|槍把夜神月轟掉的可怕的臉色,但是至少沒有再威脅過他的生命了。
什麼?不打架?——梅羅那個脾氣怎麼可能,在他們見面的時候蘭塞琳家的客廳裡經常出現一對一,二對一,有的時候甚至三對一的戰鬥場面。
為了方便這群神經病活動蘭塞琳暫時把易碎的玻璃茶几換成了實木的,雖然和整體裝修風格有些不搭,但因為只是暫時的所以也就忍了。
向北從一開始的嚇一跳不知所措已經進化到了能在旁邊四個男人滾作一團的時候拉著蘭塞琳何靜燕行遠自拍了,心理素質不可謂不堅強,果真是個奇女子。
有一次何靜給向北分了一把瓜子,問她:“你就不擔心瑪特?”
“對啊,”燕行遠影片錄得告一段落也湊過來嗑瓜子,“不管怎麼看瑪特那個小身板都是最弱的,在這種混亂的場景裡你不擔心他會吃虧?”
“啊,無所謂啦。”向北瞟了一眼沙發旁——L一腳踢中了夜神月的臉,代表著一輪又糾纏完了,“他自己知道摸魚的,才不會那麼真心實意地幹架呢——比起瑪特,難道不是夜神月更令人擔心嗎?畢竟三個揍一個。”
“恩哼。”何靜無可無不可地哼了一聲,“他命大著。心臟病發作連帶全身多處中彈,一發打到肺一發打到肝臟都能搶救回來,大概老天爺也不收他。”
“我現在真的很懷疑你真心喜歡他嗎?”蘭塞琳複雜地看著何靜,“走心的那種?”
“啊,我真心喜歡他,”何靜說,“的臉。”
“不走心,走腎的那種。”
就這麼插科打諢地,日子很快就過去,那一天正式來了。
前幾天蘭塞琳就和梅羅倆人一起拿了九塊錢去扯了結婚證,回來的之後蘭塞琳一直挑剔結婚證上的照片沒照好:“他居然不笑得燦爛一點!這看起來更像是被我強搶的民男好麼!”
新人結婚前不能見面的,現在房間裡只剩向北和何靜——她們暫時住到了蘭瑟在的本宅,這兒地處郊區,比蘭塞琳的別墅更大,大了很多倍,後院裡還可以打高爾夫跑馬的那種。
看著好像完全陷入了婚前焦慮的蘭塞琳,向北想了想:“我覺得……他笑得夠蠢兮兮了。”說完點點頭,“簡直像一匹狼變成了金毛那樣。”
“何止是金毛。”何靜補充,“根本就是哈士奇好麼。”
守在一邊和婚禮現場聯絡隨時彙報情況的Anna第一次看見自家boss露出這麼忐忑不安的神色,心下暗暗感嘆,這還真是高調秀恩愛隨手傳播正能量啊——就衝這個表情,她也相信這一定是一個有情人終成眷屬的浪漫故事。
定好的時間到了,蘭瑟送自家妹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