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最心愛的座駕黑色軍用悍馬越野,然後自己跟進了後一輛車裡,一整條車隊浩浩蕩蕩,一輛紅色法拉利打頭,蘭塞琳所在的黑色悍馬越野緊跟其後,三十輛勞斯萊斯幻影整整齊齊列成縱隊在街上呼嘯而過,被邀請來的娛記坐在車裡密切跟拍——蘭氏這次出了大價錢公關的,比上次和趙河結婚有過之而無不及。
越臨近婚禮現場越緊張,何靜發現蘭塞琳頭上都要冒虛汗了:“不是吧你,又不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了還這麼緊張。”說完覺得自己好像說錯了什麼,訕訕閉上了嘴。
“不……”蘭塞琳捏著手裡的捧花,當真要攥出水來,“就是因為是二進宮所以才緊張啊。”她惴惴不安地說,“太順利了,總覺得像是一個夢……”
“不是夢啦。”向北幫她理了理頭紗,“哪有這麼好的夢——最美的夢都比不過現實的,這肯定是真的。”說著笑了起來,“我今天為了你做出多大犧牲,為了就你家那位的身高我們這邊統統都穿的低跟鞋,你說在夢裡我們能幹出這傻|逼事兒嗎。”
“倒也是。”蘭塞琳被她的話逗樂了,“你倒還好,但是何靜才不會同意穿只有三厘米的鞋子,誰敢這麼建議她肯定踩著高跟鞋把人捅死。”
“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何靜白了她一眼,“今天你最大,嘲諷我的事兒記下了,咱們來日方長,以後再揍你——你多牛逼啊,結個婚,L給你證婚,夜神月是伴郎,花童是L的孩子。說出去這何止世紀婚禮的級別,都能趕上宇宙婚禮了。”
三個人就這麼一路絮絮叨叨地坐在車裡扯淡,成功地到了婚禮現場。
踩著紅地毯往前走的時候蘭塞琳還是覺得自己在做夢,她的心情非常忐忑,一邊歡喜到要飛起來,一邊又如同勇氣耗盡般地一陣陣緊縮。
不遠的前方有一個穿著一身白西裝的金髮青年等在那裡,他伸出一隻手,從蘭瑟的手裡把蘭塞琳接了過來。
啊,這真像是在做夢。蘭塞琳整個人都陷入了某種朦朧的狀態,我連最好的夢裡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金髮青年的側臉看起來有些緊繃,他可能在緊張——其實這一點倆人誰都說不上誰,牽著的手抖得不分上下。
和跟趙河那會兒還有閒心思鬥嘴不同,蘭塞琳覺得這短短半個小時是她一生中最慫的時光,別說鬥嘴了,看他一眼都不敢。
L鬼扯的證婚詞她完全沒心思去聽,耳朵裡都是自己咚咚咚的心跳。
“你是否願意娶她為妻,與她結為一體,愛她,尊重她,安慰她,保護她,像愛你自己一樣,不管她生病或是健康,貧窮或是富有,始終忠於她,直到離開這世界?”
“我願意。”對面的人說,“我愛她更甚我自己。”
主持人轉過頭來問她。
“你是否願意嫁他為妻,與他結為一體,愛他,尊重他,安慰他,保護他,像愛你自己一樣,不管他生病或是健康,貧窮或是富有,始終終於他,直到離開這世界?”
“我願意。”她說,“直到死亡把我們分離。”
花童送上了戒指——她結婚的戒指倒是一次比一次奢華,這次上面的鑽石打個燈都能亮的當電筒了。
直到梅羅捧著她的左手為她戴上戒指她還在胡思亂想這些有的沒的,主持人說,現在可以親吻新娘了,她才反應過來,連忙配合地低頭。
在兩個人的嘴唇距離只有兩厘米不到的時候,梅羅看著她的眼睛輕聲說了一句話。
“……直到我們把死亡分離。”他說,怕她聽不清又重複了一遍。
“直到……我們把死亡分離。”
青年孔雀綠的眼睛清澈深邃一如當年,那裡面蘊藏著的愛意卻有增無減,蘭塞琳一時間竟不知道今夕何夕,彷彿回到了很久以前一切開始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