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位更是為了執行這個主意才追了上來,我十分明白各位的希望,所以,我必須抗話才能自保!”
官玉成打量著何敢,微微搖頭:
“為什麼要找這個茬?何敢,為什麼你能避免卻不避免和我們的衝突?什麼理由使你不在乎引發如此災難,造成這般血劫?我知道你並非全為了錢,因為金鈴付不起足夠令你替她賣命的代價!”
舐舐嘴唇,何敢道:
“的確不是全為了錢,官玉成,讓我們這樣說吧,其中至少還包括了一點道義,一點對承諾的信守,一點自尊,以及一點同情心。”
官玉成緩緩的道:
“沒有一點幻想綺念?你不能不承認金鈴生得很美!”
哧哧笑了,何敢道:
“我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但我同時尚有職業道德,於我們這一行,最忌與顧客搞七念三,此外,我講究實在,不大幻想。”
官玉成道:
“你原是個很不錯的人,何敢,你真是何所不敢、有何不敢!可惜我們都是在這樣一個不能並存的形勢下見面,我們該交成朋友,但竟為死敵!”
何敢也無奈的道:
“是很遺憾,問題在於時光不能倒流,咱們無法從頭開始啦!”
彷彿無視於周遭激烈的拼殺,官玉成冷靜的道:“追上你們並不容易,然而你們總是活生生的六人六騎,你們無法隱形,不能不行動,道上有朋友指點我們,才算綴牢你們的行跡——何敢,我告訴你這些的原因,是為了我在半途曾發奇想,我甚至萌生了放棄追殺你們的念頭,我早就心灰意冷,滿懷枯搞,你信不信我所說的?”
點點頭,何敢坦白的道:
“你還是來了,我知道你不能不來,而且有非來不可的道理,你絕對無法放棄既定的計劃,絕對無法退出一致的行動,因為這是你的責任,其中也同樣包含著道義、信守與尊嚴,雖然你明知此來的結果將充滿血腥,一片悲慘!”
官玉成仰首望天,而天空漆黑,有幾點星辰在眨著冷眼,正漠然凝視這大地之上小小一撮的暴戾場面——官玉成雙手伸出袍袖,赫然已經戴著一對滿鑲三角形利錐的黑鐵手套。
何敢輕輕的道:
“‘消遙鐵手’……”
官玉成微嘆一聲,當嘆息剛剛飄出唇際,鐵手已到了何敢面前。
長鞭彈起,“嗖”聲銳響中何敢人已揀出五步,官玉成鐵手暴揮合擊,逼得何敢連連翻騰三個廳鬥!另一邊,楊巧的雙矛隨身旋迴,矛尖飛起瑩燦進濺的光雨,急速拋射向趙小蓉,而趙小蓉卻是半步不讓,一對又窄又細的斷腸劍煥然閃炫著縱橫交舞的曳尾直迎硬撞,當連串的金鐵碰擊聲並揚,雙方各自震退的瞬息,趙小蓉身形暴騰三尺又凌空斜落,回手劍宛若幽靈的悲泣,猝然透入楊巧的背脊!
楊巧全身驀弓,雙矛分別從兩肋之旁往後猛擲,趙小蓉的左手劍插在楊巧背中不及技出,右手劍上下掣閃猛截,卻僅僅磕歪了雙矛強勁的來勢,一隻短矛擦過她的肩頭帶起一溜鮮血,另一隻短矛便噗聲刺進她的右腿!
於是,楊巧痛苦的曝號驟起,身於一挺又俯撿跌倒——細窄的劍鋒剛好灑著滴滴血珠子顫彈上指。
兩個分別執著鬼頭刀與雙鉤棍的大漢厲喝如雷,領著十餘名手下一擁而上,衝著半跪於地的趙小蓉便是兵刃齊落!
趙小蓉十分鎮定,她雙眼圓睜,雙劍吞吐逾石火,碎刺暴穿的俄頃,已有四條漢子慘叫著滾翻!
正與官玉成死戰的何敢見狀之下心憂如焚,他猛退丈餘,振吭厲吼:“萬花子,你是個死人哪,小蓉危在旦夕,你還看的哪門子熱鬧!”
官玉成如影隨形,鐵手飛揚似乎百隻驚撲的蝙蝠,何敢十三鞭反彈的一剎,背上已驟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