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長是一名三十多歲的漂亮女性,店裡平時也就三四個服務員輪流換班。忍足是常客,所以和這裡的服務員和店長也算熟絡。
“哦喲,忍足小弟。”一名看上去二十出頭的女生笑著和忍足打了個招呼。
忍足無奈的笑笑,“你對這個稱呼還真是喜歡啊,秀子姐。”
“還是老樣子?”秀子笑著問。
“嗯。”
忍足微微一笑,轉過身向老位子走過去。不過,在走過一隅時突然就看到了熟人。
“青池?這麼巧?”
“啊咧,忍足?”
秦初荷在忍足的印象裡是個不太普通的存在。或者,應該說是忍足在秦初荷身上聞不到像他周圍人的氣息。
之前他和青池初蓮還沒什麼交集,後來聽說青池初蓮除了車禍整個人失憶性情大變的時候他才開始注意到這個人,也就是秦初荷了。
不管是那厲害的身手,迅速躲避危險的本領,還是時常蹦出的智慧的說法,亦或是給人一種如沐春風中夾雜著生人勿近的氣息。總而言之,他倒是覺得秦初荷這個人真蠻有意思的。
所以當秦初荷坐在這裡的時候,忍足選擇了坐過去。至少在他的認知裡,比起因為百無聊賴的出來閒逛來這裡看書打發時間,和秦初荷說話更有趣味些。
“你怎麼會來這家店的?”忍足饒有興趣的問著,“這裡的位置還算偏僻啊。”
“偶然間發現的。”秦初荷一手用小勺輕輕地攪了攪咖啡。今天又是沒人在家,她逍遙自得的到處晃,一晃便晃到了之前來過的這家咖啡店。
忍足推了推眼鏡,掛著優雅的笑容,“想不到在這兒遇到你,也算是終於可以給我無聊的週日來點趣味性了。”
“你這是典型的閒不住。”秦初荷嗤笑,昨天這傢伙還跑去打乒乓球,今天又閒不住了。
“你不也是。”
秦初荷看了看忍足那興趣盎然的樣子,笑了笑,懶散地說著,“這家咖啡店在繁華背後獨處一片僻靜之所,就像是可以閒淡處世一般。也挺符合我口味的。”
“哦呀,你好像一直給我一種人到暮年的感覺啊青池。”
“你倒是給我一種萬花叢中半掩風流的感覺啊忍足。”
忍足笑了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看了看秦初荷面前的草莓慕斯蛋糕,以及那雙看不透是何種心情或意味的琥珀色眼眸。
“和青池你說上幾句話,還真的是很讓人感到輕鬆。”
這話不算奉承。和秦初荷說話,忍足是一直覺得挺有意思。
秦初荷戳了戳華夫鬆餅上一坨坨的草莓醬,輕鬆地笑笑,“你也不賴。”
“對了,你聽過這家店的傳說了嗎?”忍足將慵懶倚靠著椅子的背直了直,稍帶著點‘引誘’的語氣問秦初荷。
“嗯?普羅科普咖啡館?”
秦初荷也有些好奇。當她看到這家店名字的時候,僅僅就是這樣的反應。普羅科普咖啡館就是坐落於法國巴黎塞納河左岸聖日耳曼大街13號,是巴黎最古老的咖啡館。
“嗯,沒錯,”忍足點點頭,“其實,這家店的店長以前在法國讀書的時候曾經在普羅科普咖啡館打工。”
“為了紀念那在夕陽下奔跑的青春?”秦初荷笑得不以為然。
忍足晃了晃手指,開始用一種講述遙遠故事的口氣娓娓道來。
這家店的店長叫莉安。高中畢業之後便遠赴法國巴黎留學,因為前輩介紹,後來在普羅科普咖啡館打工,在那裡她認識了一生中最難以忘記的男人——賽莫。
賽莫是土生土長的法國人,骨子裡有著法國人浪漫而又優雅的情懷,對莉安也是一見鍾情。更巧的是,賽莫和莉安同一所大學也是同一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