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情妾意,情投意合,兩人很快樂地度過了四年。
大學畢業之時,莉安被家裡人催著回國。賽莫雖然一心愛著莉安,但是他仍然想遵循自己的心願,去非洲貧困之地支援醫療。而此時莉安家裡發生了突變,她無法在賽莫做出決定的時候陪伴他去非洲。無奈之下,兩人不得不分開。
回到國內的莉安依舊一直與賽莫保持聯絡,直到第二年春天的時候賽莫在手術過程中突然暈厥過去,這時才發現自己染上了一種罕見的病毒,冬天的時候便去世了。
在參加完賽莫的葬禮之後莉安就開了這家店,一直單身至今。
“啊,這樣啊。”秦初荷在聽完忍足那說得有聲有色的故事之後,看了一眼忍足那沉悶的表情,好像他就是這故事主人公一樣。
“是啊,店長她一直單身到現在呢,為了賽莫。”忍足嘆了口氣,那悲傷得表情就彷彿他看見了賽莫在彌留之際緊握著莉安的手斷斷續續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一般。
“兩人相愛,但是無法永遠在一起,後來男人就死了。”
秦初荷總結的言簡意賅,不,她覺得自己還沒有總結到最簡潔。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你總結得也太……”
秦初荷挑了一坨草莓醬送進嘴裡,抿了抿,不緊不慢地說著,“要我看啊,這無非是個關乎生死真實發生的事情。可是我又不太相信這就是真實的故事。”
“哦?”
“直覺。店長和賽莫相愛之後因為一些原因不得不分開,要麼是店長選擇獨自回國,要麼是賽莫自己離開了店長。而且,賽莫應該沒有死。至於店長一直單身,我想大概是,不是每個人都需要一個圓滿的浪漫結局,有的人本身就善於去追憶懷念曾經的過往。”
忍足愣了愣,忽然之間說不出話來,渾身的神經似乎僵硬起來,不是因為秦初荷的這番與他說的故事不同的見解,反倒像是被戳穿了一些事情。
良久,忍足才緩緩開口,“吶,青池。你覺得我這個人是不是你說的那種人呢?”
秦初荷看了看忍足,他優雅的淺笑背後似乎有種說不出來的落寞,很莫名。
“忍足,你今年多大?”
忍足露出愕然的表情,但還是回答了一句,“14。”
“你覺得你能活多久?”秦初荷又問,既無笑意也無正經。
“大概……80左右吧。”
他家是醫學世家,雖然不能保證可以保養到長命百歲,但是還是能長壽的。
“你的一生有5。7個14年,現在連五分之一都沒活完,不用急於給自己下一個悲情的設定。”秦初荷笑了笑。
漫不經心的話在忍足聽來,談不上醍醐灌頂卻也有清醒之用,就像是衝了一個涼水澡,心情一下子變得暢快起來,卻也不會因此而感冒。
“好像,是這樣。”忍足的神思漸漸清晰起來,笑著。
<<<
已經是欲近黃昏時刻。
跡部家的私家車穿行在東京街道上。
坐在一旁的水越閒不住的調侃跡部馬術變差,沒她厲害。
跡部笑笑,故意揚了調子,“是那匹棕馬不符合本大爺的美學!你該看看本大爺的伊麗莎白,那些馬連它的半分都及不上!”
“跡部你又找藉口!”水越輕哼,挑挑眉,一手繞著她金色的長髮悠悠地來了一句,“也真不知道忍足那傢伙看上你哪點了?”
這話跡部真想吐槽,但是發覺不管怎麼吐槽都覺得怪異。
“認識本大爺這麼多年,本大爺的優點都沒閃瞎你的眼?還有,別把本大爺和忍足那傢伙捆綁到一起調侃!”
跡部還是吐槽了,還順帶著乜了眼水越那越來越像壞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