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正好,準備!”
聽牛輔發話,八千西涼鐵騎躍躍欲試。
“衝過去,斬了皇甫小兒的頭顱進獻給董公!”
斬將殺敵,是西涼軍永恆不變的信條。
只有殺的人越多,軍功才會越多,他們才會有機會更進一步。聽聞牛輔如此喊話,這些士卒,一時間躍躍欲試,甚至已經按耐不住自己內心的激動。這也是衝鋒掠陣計程車卒們特有的習慣!
“衝!”
“衝!”
“衝!”
……
牛輔的身後。
同樣幾匹飛馳的快報傳達到龐德的手中。
“龐將軍,前面已經發現皇甫旗號的步軍,牛輔大軍正在休整,好像即要發起衝擊!”
那哨騎說完,然後抬頭去看龐德,在等龐德給出什麼答覆。
龐德思量了一下,從信鴿傳回來的信箋來看,此次負責迎擊牛輔的是西涼步卒,雖然戰力、軍紀沒有河東步卒強悍,但勝在人數眾多,五比一的比例,如果沒有自己,在有準備的前提下也不見得會有什麼損失。
“龐將軍,龐將軍。”哨騎開口重複提醒道:“我們是不是馳援?”
“不用。”
“為何?”哨騎仗著自己是湟中義從出身,有幾分見識,加膽略也不錯,問道:“西涼步卒的統帥並不是老將軍!”
言外之意,兩個小將軍能擔得此任嗎?
聽此,龐德疑色的轉回頭瞧著哨騎,沒有叱責,這個哨騎竟然能夠審時度勢的分析,確實證明了湟中義從中每個人都不是那麼簡單的道理。不過就連他都看出來了,那西涼軍一眾宿將還能看不出來?那麼用皇甫酈、皇甫鴻兩兄弟斷後,打此仗,定然是有其他深意。
就在龐德沉思時,從天打探而回的另一匹哨騎急速靠近,跳下戰馬,稟道:“稟將軍,牛輔大軍已經衝鋒,戰事即要開始。”說罷,躍躍欲試的瞧著自己眼前的龐德。
“再等等。”龐德想了想,然後回應道:“每一刻兒都要回來稟告!”
“諾。”
瞧見龐德鐵了心的要等下去,兩匹哨騎再探而去。
……
就在這一連串的喊殺聲中,馬蹄踏過面前的每一寸土地,在並不堅實的赤道揚起陣陣灰塵,彷彿就像是天降大霧一般,從微坡之開始蔓延向五萬西涼步卒。
兩裡的距離,對於馬匹的速度來說,算不什麼。
旦夕之間,便已經靠近。
默數著面前漫無天際的鐵騎的數量。
這近萬數的騎兵並沒有分成若干梯隊,反而是密集的朝著這裡行進。馬速還未起來,是還夠衝鋒的距離。至於對手選擇了密集衝鋒這種攻勢,卻也讓皇甫酈從心底對牛輔另眼相待。雖然分成若干梯隊的衝鋒後續源源不斷。但是在面對大規模的對手時,梯隊衝鋒等於自尋死路。因為縱梯衝鋒,無疑會改變騎兵最強大的優勢靈活,如果有小股兵力疲擾他們的側翼或是後方,定然會被對手輕易拖垮。所以,大多數的將領都已經改棄密集衝鋒。尤其是眼下,牛輔連夜行軍,士卒並未休息充沛,體力與戰力都是大打折扣的。
“看來,牛輔也不是一無是處,只可惜他還是小覷了我。”在默算騎兵的距離後,皇甫酈終於開口下令,大聲喊道:“立盾!”
聽到這一聲吼叫,身旁將官這才醒過神來,一揮手:“立盾!”
“立盾!”各部軍官同時大聲下令。
“碰碰碰碰!”無數聲巨響此起彼伏。
只見軍陣前排的盾牌手同時提起巨大的櫓盾狠狠地朝地插去。
這些盾牌高約一米六十,製作粗糙,同普通盾牌不同,盾面也未蒙牛皮,只用七八根樹幹釘在一起,底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