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霄兒挑眉:“自然可以,不過需一命換一命。”她的眸光中滿是挑釁,似在賭風伯不敢。
風伯沒有片刻猶豫,應下了:“好,把我的命換給她。”
玉霄兒一愣,沒料到風伯竟會答應得那麼爽快,這是不是說明,玉奴兒並未選錯?
玉霄兒掩下心頭紛雜的思緒,說:“替我攔著他們,我就教你復活之法。”
風伯回望幾人,司沐和君嶼沒什麼表情,墨淵死死地瞪著自己,雨師一臉焦急:“忌風,你別被她騙了。”
這是玉奴兒唯一的生機了,他欠她的太多了!風伯俯身一揖:“諸位,今日是我對不住了,待我復活玉奴兒,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長留尊主嘿嘿乾笑,笑聲喑啞,如來自地獄的怨鬼:“好好好,奴兒果然沒看錯人。貧道也要多謝諸位替我尋得這些寶物。”
餘下的盒子被依次開啟,分別是膏脂、一瓶血霧和一顆鮫珠淚。
長留尊主口中默唸,曲下食指和中指,大拇指掐無名指中節。
隨著他的指令,黑霧開始翻滾,朝著法壇飛去。
“不好,馭鬼訣。”君嶼率先出手,身後紅霧瀰漫,如燃燒著的紅蓮業火,有紅霧從彼岸花中散出。
與此同時,玉霄兒也動了,白梅築成花牆,白梅密密麻麻,不留任何空隙,紅霧難以穿透。
“我來助你。”墨淵三殺戟刺來,直指白牆。
玉霄兒蹙眉:“風伯,你還在等什麼?”
風伯略一躊躇,又告罪一聲:“得罪了。”疏影扇上紅芒流轉,對上三殺戟。
“別打了,怎麼自己人打自己人。”雨師一句話的功夫,風伯和墨淵兩人已交戰了好幾個回合,互相壓制著,誰都討不了好處。
司沐腰間銀芒閃過,化為長劍,直刺白梅幻化的花牆,銀芒乍起,若霜雪銀輝。長劍矯若遊龍,疾若雷電,劍過處,帶起習習劍意。
司沐凝聚最後一劍,徑直刺穿了花牆,刺入花牆後的玉霄兒體內。
花牆散開,恍若冬至日最後一場雪。
紅霧凝聚成型,化作一支支飛鏢,刺入玉霄兒的各個關節,殷紅的血泅出。
玉奴兒噴出一口血,在半空劃開一道飛濺的紅痕,灑在空中的朵朵白梅之上。
沾染上鮮血的白梅撲簌簌落了地,看上去詭譎又淒涼。
風伯顧不得和墨淵糾纏,回身來到玉霄兒身邊:“你沒事吧。”
“無事。”玉霄兒沒有一處不是紅的,不過也只是看上去殘破了些,暗器刺破了全身的經脈,靈氣受阻,於性命並無礙,君嶼放了她一馬。
“霄兒,辛苦你了。”長留尊主深深望了玉霄兒一眼,這一眼包含著太多的情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