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普良笑著,你放心,我去省裡一趟,我不會要你的錢,咱們是哥們,我有了你也有了。透過我的手,藉助你的力,我們是珠連璧和呀!
歐陽普良還是不放心,要是老侯有什麼異議呢?他可是個老狐狸。你有什麼辦法讓他儘快離開梁城市呢?司馬也在著手這個問題,只要省裡調動他,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的事兒。
歐陽普良說,“大哥,你做的事我一百個放心,我就等著了,遇到了你,算我三生有幸。”他回憶著他之間的談話,每次司馬都從他那裡弄走不少錢,說是送給了省裡的蔡某某,一直卻沓無音迅。他急急不得,問問不得,心裡卻添了病,日夜不安。若是白花了錢可咋辦?也好,他不光吃咱的,企業家的他也吃,他可以關照銀行貸款,每個企業家都要孝敬他,你說他一年收入得多少?歐陽普良想,這樣下去夠玄乎的。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腦袋。
歐陽普良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如果大哥能夠順利升遷,一切罪惡將不成其為罪惡,如果他一旦被雙規了,那麼他們都將成為梁城市人民的罪人。而且罪大惡極。到時候誰也救不你,你只能在鐵窗下度過殘生,甚至吃槍子也是不新鮮的。這個多年編織起來的關係網不能有任何漏洞,如果有一處漏洞的話,那將是不堪設想的悲殘結局。
近些日子他老婆回了孃家,因為他在夢中狂叫,就像一個神經質,吵的老婆睡不著覺。老婆問他是不是有病?他說沒病,其實就是心玻他恐懼、心悸、驚慌,心跳過速。於是他吃安眠藥,喝酒,給自己壯膽。他也在罵自己,每天穿著警服出入在公開場合,讓一些人感到畏懼,其實,他是內心空虛。夜裡盜虛汗,說夢話。他又不敢向老婆訴說,更不能向司馬效禮傾訴,他會罵你個狗血噴頭。罵你膽子這麼小,說你是飯捅、混蛋。你這個熊樣子還幹什麼大事?你只能去做一個掃大街的清潔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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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從空中向下俯視,坐北朝南的望鄉山的懷抱,就座落著梁城市北端。現在梁城市增加了日新月異的新景象,平房改造公路拓寬,腳手架林立,房地產開發商正在開發山坡別墅。有山有水又有樹,交通便利,空氣質量達標,風景優美。據說是適合人類生存的自然環境的城市。於是,各路財神一時帶著夢想,睜大貪婪的眼睛,利用不同的手段,心懷不同的慾望,一時雲集而來,猶如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把梁城市的建設搞得熱火朝天。把賓館飯店搞得燈光輝煌,徹夜不眠。
那裡的每一棵樹都具有文物價值,都在享受陽光的撫摸。向過路人伸出歡迎的手一樣,因為地處風景之地,還有潛力發展前景和一個優越的自然環境,這幢幢樓房周圍綠樹依依,也向路人昭示著貴族的氣派。鄰里之間雞犬相聞又陽臺相望,卻老死不相往來,各自成為一個獨立王國,真是隻要你有錢,才能治得方圓。“躲進小樓成一統,管他春夏與秋冬。”倘若你有興趣穿過那片茂密樹林的話,大多是青春妙齡的戀愛男女青年聚會之處,因為樓群與別墅都處在裝修階段。偶爾也有浪跡天涯無家可歸的人來這裡尋找舒適又相對安全的住處。儘管四面透風,但畢竟還有四面牆和屋頂。年輕人甘心情願用身體的溫度為對方抵禦天氣的寒冷,而讓對方感覺到幸福。
今夜,強勁地山風把草木吹得搖曳起伏,若大的樹林子彷彿也像立場不堅定的人搖來搖去的。除了風聲,似乎聽不到其它的聲音。只是有些雜亂無章,除了雜亂無章的聲音。樹林子裡,樓臺後面幾十米以外,有一個人正悄悄地摸了過來。他藉著月兒的光亮在地形複雜的地帶跋涉的很艱難。他走走停停,四處張望,然後在一棵樹下坐了下來,他給人有點兒精神疲力盡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