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念辰已然感動得喜淚如湧,浸溼面巾,何況還“相誓到白頭”。幾度惆悵意,此時已全消。她淚喜道:“好個‘相誓到白頭’,我念辰風塵幾度,除了花滿城,也只有你願意與我相誓到白頭。我念辰苦等到今日,總算沒有虛耗良春。”不由得又“錚”的撥動了琴絃,卻是一逝先前的低凋憂鬱之色,變得輕快舒暢起來。
風正良步入屏內,道:“已經勞累了一天了,也應該去休息了。”說著,他一伸出了有力的大手,欲要牽手一程。念辰也止住了琴聲,滿目情深若海的望著他,不覺也太起了芊芊玉手,放在了他的手心。
“好一對痴男怨女。”風正良和念辰剛步出屏風,卻聽見有人喝道。語音未畢,但聽呼呼幾響,只見四個漢子凌空而落,擋在了門口。瞧那四人,身著紫、青、紅、藍四色袍,各持刀、劍、槍、鞭四兵器。對這來者不善的四人,卻不難看出當是少現江湖的“四色怪客”。
風正良與念辰見到此些人,適才情意濃香之色頓時消落,雖有驚色,卻無懼心。
念辰道:“權全理果然奸險難度。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來得好快啊。”紫衫客道:“既然知道是大總管的派客,那也該知道我們此行的來意了。”念辰冷冷一笑:“什麼來意,我卻是不明白。”紫衫客道:“早聞念姑娘你才智過人,卻連這點也看不出來嗎?大總管要的是風正良,只要姑娘你交出他來,我們四兄弟也不為難姑娘。”念辰道:“你想我會答應嗎?”紫衫客道:“那我們兄弟幾個只好對不起姑娘了。”
言不曾畢,已然嗖的縱身上前。風正良眼疾手快,箭步上前,迎手便戰他四人。但看那四人:紫衫客大刀有如浮雲翻轉,浮浮沉沉,氣勢凌人;青衫客利劍如似細雨覆落,飄飄灑灑,獨霸一方;紅衫客長槍仿若金龍飛騰,起起落落,霸氣十足;藍衫客軟鞭好像銀蛇遊走,穿穿梭梭,勢不可擋。風正良功夫自然不弱,以一敵四,縱使風正良功夫再好,也是雙拳難敵八手,況且還是赤手空拳對金刀銀槍,如何能勝?卻只在十數招後,風正良就感不支了。但儘管如此,他卻不能就此束手。更不能讓秀如的悲劇又在她的身上重演。
正當風正良感到自己無能為力之時,卻突然從旁殺出了一個人來,連環搏擊手,將四色怪客敗倒一邊。手中兵器卻也散落一旁。回頭看他,卻不竟讓風正良大吃一驚,頓時僵住,此人居然就是念辰。到此時他終於明白當初念辰所說的那句話來:“我滿城舫雖不是龍潭虎穴,卻也會叫他們有來無回會。我念辰也不是好惹的。”想不到看她一介弱質女流,卻是個身藏不露之人,多少年來,竟無人知曉?
四色怪客見她出手,卻並不感到驚異。因為早在來時權全理就已經告訴了他們:在這滿城舫上的每一個人,都可能是深不可測的絕世高手。所以他們並不感到吃驚。但還是讓他們很有點吃驚,那就是她的武功。她剛才出手的那一招,他們已經看出了她的來路。“是‘浮生流雲手’。你怎麼會龍劍天的浮生流雲手。你和他究竟是什麼關係?”念辰冷冷道:“就你們這樣只知道為相國府的走狗賣命的人,也配提‘龍劍天’之名?”紫衫客翻身起來,道:“我們既然是江湖中人,自然不會為任何人賣命。只不過權全理於我們有知遇之恩,我們不能不報。否則便是有違江湖道義。我等也無法於江湖立足。”“好個‘江湖道義’。就為了江湖道義,卻也甘心不分青紅皂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