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扭斷她的脖子!我們已經浪費太多時間了,她居然還搞這種失蹤把戲,”尉遲勁又說。
這一回,白裕承搗住臉龐,伸手往尉遲勁的身後一指。
“你有膽就扭扭看啊!”何田田冷冷地說道。
尉遲勁的心跳頓時中斷一拍,他跳起身回頭一看——
曬了一身小麥色面板的何田田,正雙臂交叉在胸前,表情憤怒地瞪著他。
“你回來了!”
何田田還沒看清楚尉遲勁的身影,就被他牢牢地擁入了懷裡。他摟得那麼用力,緊到她連氣都喘不過來。
“你見鬼的去泰國做什麼?”他的下顎緊抵著她的髮絲,唯恐一鬆手她就會變不見。
“我去泰國料理學校上了三天課。”那可是她精心安排的課程哩。
何田田的臉頰抵在他胸膛上,清楚地聽到他心跳如擂的聲音。
這個金剛男人的身子居然在發抖!可見她的出走帶給他的驚慌程度確實不小嘛……何田田唇邊噙笑,雙手緩緩地環住了他的腰。
“你想大鬧泰國皇宮,我都沒意見,但是你幹麼一聲不響地走掉?”尉遲勁低頭捧住她的臉,著急地直盯著她。
“我一切比照你當年的模式辦理。不過,我沒你那麼沒良心,你離開四年,而我只是象徵性地離開四天,而且還留了紙條給你。你還有什麼不滿嗎?”她一挑眉,自認已經夠善良了。
“你以後如果看我不順眼,或者未來有什麼新仇舊恨,想一併對付我的話,要殺要剮都隨便你,但是拜託你別再耍這一招了,我現在知道我的心臟很差,受不了這種驚嚇。”尉遲勁的額頭“叩”地一聲貼上她的,毫不猶豫地將他對她的在意全都表露無遺。“該死的,你嚇到我差點精神崩潰!”
“難道你不該感受一下我當年的痛苦嗎?”她輕聲說道。
尉遲勁耳根微紅,沒臉接話。
“況且,我也想獨處好好思考一下我們的未來。”她側著頭看他。
“你回來了,所以答案是‘願意'嗎?”尉遲勁屏住呼吸,緊盯著她,等待著她的最終宣判。
“她如果要離婚,也還是要回來的。”白裕承補充說明,很有看好戲的心情。
“我們待會兒外頭見。”尉遲勁掄起拳頭,瞪了白裕承一眼後,又急忙地回頭問著何田田。“我們的婚姻會重新開始,對不對?”
“裕承,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小凌,我和他到外面談。”
何田田說完,轉過身,逕自走出了屋外,走向海邊。
尉遲勁臉色灰白地尾隨在她身後,一顆心懸在他的腳底下,每走一步都要被踐踏一回。
他嚥了口口水,感覺自己像是一個等著校長宣佈退學與否的孩子。
何田田在沙灘上坐下,一語不發地看著前方的海洋。
“我不離婚!”他擋在她的身前,決定先聲奪人。
“我有詢問你任何關於離婚的事情嗎?”她瞄他一眼,好整以暇地看他橫眉豎目的樣子。
“你居然一聲不響地就離開,你要我怎麼想嘛!我懊惱到想捶死我自己,我內疚到想直接答應你的離婚!這樣你滿意了嗎?”尉遲勁像只張牙舞爪的獅子,在她面前暴跳如雷著。
只不過,這隻怒獅氣憤的物件是他自己。
“你認為離婚是最好的結局嗎?”何田田低頭掩住一抹笑意,她掬起一把金色細沙,讓沙子從指尖滑落。
尉遲勁連忙閃躲開那片被風吹到他臉上的細沙攻擊。
“我根本就不想離婚。”他氣急敗壞地在她面前盤腿坐下,緊握住她的手腕。
“我如果現在就原諒你,我就沒有辦法原諒我自己。”何田田水亮的眼,筆直地看入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