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害她消化不良,食之無味。
要不是看她被朋友陷害,身陷豺狼虎豹之中,惹得他肝火大動的話,他會晚幾分鐘現身,帶給她驚喜……或驚嚇連連的夜晚。
他的脾氣是因人而起,在面對他“害羞”的小甜心時,他絕對是溫柔體貼的好隋人,甜言蜜語地把她捧在手心當寶,極盡呵護。
可是那張牲畜無害的笑臉是黏上去的,他臉一翻便是窮兇惡極,有道理就講道理,沒道理就拳頭相向,凡事都是他有理而別人無理,一拳被打死也是人家活該。
“你在嘲笑我……”怒不可遏的向如虹氣紅了雙頰,霓虹閃爍下臉上不見平日在螢光幕前的嬌豔嫵媚。
“你還不夠格接受我的嘲笑。”傲慢的嘴角斜勾,狂妄如高踞廟脊上的狻猊。
“你……一見勢不如人,又想起他一呼百諾的威風,她忍下氣,改弦易轍的換上一張討好的嘴臉,”呃!我想我們之間應該有一點小小的誤會,我請你喝杯酒,咱們好好聊一聊。“
南宮焰冷冷的說:“不必。”等級不同。
她咬了咬牙,又是一副媚得快酥骨的模樣。“哎呀!就一杯酒嘛!良宵還長得很,就你和我兩個人,我們能做的事可多呢!你說是不是?”
向如虹使出慣用在男人身上的伎倆,眼波一挑、語句輕佻,看似無意卻有意地撩開深V領口,玉肩微裸的露出飽滿雪峰。
通常只要她身一彎,兩眼發直的下流胚子就會像丟了魂似的,口角流涎的跟在她身後,惡虎一般地只想把她吃幹抹淨,連一點渣渣也不留下。
因此她沿用老手法想引誘眼前的冷厲男子上鉤,雕塑完美的曲線可是她最有利的武器,攻無不克的擄獲昂藏男兒心,讓他們為她著迷。
可是當她意圖接近全身散發冷意的肌肉男時,竟意外地撲了個空,他不知何時移動雙腳,讓重心集中在上半身的她因依偎不成而差點跌跤,踉蹌了兩下才站穩腳步。
這讓她更加不服氣了,激起她前所未有的好勝心,視同挑戰地不肯示弱,要他如同其他男人一樣屈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南宮焰譏誚的一哼。“要賣騷到別處去,我對一身假貨的女人不感興趣。”不小心捏爆水袋可是很麻煩的事。
她氣結,臉黑了一半。“你就這麼不解風情嗎?我都挑明瞭要讓你為所欲為,你還有什麼不滿意?不是每個男人都有榮幸與我共度火熱的一夜。”
“你一定沒有朋友,就算有也不交心。”南宮焰冷不防的冒出一句。
“什麼意思?”眼眯了一下。
“小露只是醉了,並非不省人事,你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她不至於聽不見,而你像個送往迎來的阻街女郎,當著她的面勾引她的男朋友,換成是你,這種自私自利、寡廉鮮恥的朋友你敢要嗎?”
手臂環著的人兒微微一僵,黑髮覆面瞧不見神情,醺然的酒氣雖濃,但足下並末顛簸,可見她是清醒的,醉得還不算嚴重。
只不過她在逃避,逃避夜的森冷、暗的恐懼,怕黑的毛病又在夜幕中慢慢甦醒,即使一閃一閃的燈光帶來些微安慰,她仍控制不了由心中衍生的懼意。
“呵呵……露露曉得我的個性,她不會在意這點小事。”向如虹撫著唇輕笑,纖白的指頭妖豔漾彩。“反倒是你,真的是露露的男朋友嗎?”
她在吃味。
為她,也為他。
從她初識人事後,所遇到的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不是貪圖她的美色,就是隻要她的身體,從沒人肯真心地與她交往
久而久之,她對男人的印象也越來越糟,稍有成就的早有妻室;長相尚可者風流成性;兩者皆備且未有婚約在身的,通常眼高於頂,不把人當人看,只會跟她玩玩而不會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