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男人堆中打滾多年,見多了自然心寒,從未迷戀其中一人,他們在她眼中全是一個樣子,沒有一絲特別。
而面前的他,目光如炬,神色懾人,一身剪裁得宜的服飾價值不菲,再加上一卡千萬、採會口貝制的“亂”PUB店長對他誠惶誠恐的恭敬樣,肯定絕非泛泛之輩,身家背景必定相當出色。
這樣的男人喜歡的居然不是美豔絕倫的她,反而對極其冷性的小助理眼露柔情,這叫向來心高氣傲的她怎能平衡……她才是男人眼中美麗的維納斯!
“這還需要證明嗎?瞧她像只溫馴的貓兒窩在我懷裡,你就該知道我所言不假。”他低頭親吻黑亮髮絲,笑睨氣得臉全黑的女人。
南宮焰的神情仿彿擁有全世界般滿足得意,任誰也搶不走他此時的自信。
“那是她醉了,沒力氣擺脫你。”向如虹的聲音很高,無法接受他的說詞。
他眉一挑,將人攔腰抱起。“隨你去編排,醉了更好,方便我下手摧花。”
一聲輕慨的嘆息聲淡似微風,幾不可聞。
“無恥。”她一啐。
“多謝讚美。”抱著人,他還能優雅地行英式宮庭禮。“麻煩你讓讓,我要帶著我的女人去體驗天堂的滋味,喔!對了,恕不招待。”
向如虹根本阻止不了目空一切的大男人,人家只用冷冽的眼神一掃,她便渾身發冷地僵在當場,說不上來的壓力壓得她胸悶,屏息難吐。
用力一瞪是她唯一能做的動作,即使她很想衝上去咬住他的脖子,但也只能放在心裡想想而已,所有的衝動在接觸到那雙冷得駭人的瞳眸時化為烏有。
毫無理由的,他令人感到害怕,溫柔與陰狠並存,叫人分不清他究竟是菩薩還是惡鬼?
“找到了,我找到夢影,她的夢之國度並未毀滅,仍在執行。”
背光的燈柱下,一道火紅的身影慢慢走出陰暗處,對著漸漸隱去的背影喃喃自語。
血染成的紅花,萍蹤無影劃開生死線,血的影子終究是一場幻,街燈照出的婀娜身段,匆地一閃,消失在夜幕之中。
幾秒後,一道清甜的少女嗓音響起,“這就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覺得我這句成語用得好不好?”快快快,給她讚美。
不耐煩的女音冷哼一聲。“獵人的子彈在手,火烤黃雀應該是一道不錯的料理。”
“喔?那你看我是黃雀還是獵人。”基本上她偏好當只自由自在的鳥兒,靈巧地穿梭林間。
“你喔——”聲音停頓三秒,然後才由鼻孔噴出氣,是正長不大的小鬼。“哪裡有戲看就往哪裡鑽!
“哇!哇!哇!色姐姐,你怎麼叫人家小鬼,我十七歲、十七歲了耶!在古代可是三個孩子的媽呢!”戴著白色呢帽的女孩哇哇大叫,蹦蹦跳地像只青蛙。
“再叫我色姐姐,我就把你的頭髮全剪光,理成大光頭。”含恨的聲音低冷危險。
“好嘛,好嘛!豔色姐姐,只差一個字幹麼計較那麼多……”她小聲的咕噥。
“是嗎?小玉西瓜。”一字之差,差之千里。
雪白帽子匆地往上跳,帽下的粉嫩小臉糾成一團。“厚!你上輩子是巫婆,刻薄又毒辣。”明知道人家最討厭那個很俗的小名,還故意刺激她。
“不,我上輩子是你的丫鬟。”所以才任其使喚。
咧嘴一笑的龍涵玉好不開心,很不溫柔地拍拍“丫鬟”的手背。
認命的西門豔色冷著面,無語遙視星空。
一高一矮兩道身影走過“亂”pub,矮個子的女孩笑嘻嘻地哼著原住民歌謠,對滿臉陰沉的美女投以意會一眼,淘氣的杏眸抹上異彩。
她最喜歡熱鬧了,越熱鬧越好,人多氣就濁,混水好摸魚……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