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一人。
她本能爬進被窩中,用被子緊緊包裹住自己,想要給自己冷的發僵的身體一些暖意,可是這樣做卻於事無補。
花枝還是覺得冷,一面是因為江塵子的那些話,一面是因為顧長夜剛剛的話。
她於顧長夜來說是什麼?
只是一個暖床的通房而已,他開心了可以哄著她,不開心了隨時隨地都能叫她去死。
這麼想著,花枝將自己抱的更緊一些,眼淚控制不住的掉了下來。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顧長夜並不在意她,她不怪他,可是她已經走不出那個名為顧長夜的情網
屋外一片靜悄悄。
顧長夜大步向地牢走去,可走到一半時,腳步猛地頓住。
他抬手按住自己的心口,眉心緊蹙。
剛剛看見矮櫃裡的花枝那一刻,他的心跳的很快。
差一點,江塵子差一點就說出了溫雲歌的名字,如果被花枝聽到了,會怎麼樣?
顧長夜按住還沒有平息的心跳,神色緊繃著,許久才抬腳繼續向地牢走去,並沒有注意身後有一個人影躲在樹下的黑暗中。
看著顧長夜離開,那個人影才腳步匆匆跑開。
此時沈憐正坐在房間裡,神色陰冷的看著鏡中的自己,用指尖輕輕滑過自己的臉頰顧影自憐。
房間的門被人推開,子俏神色慌張的走進來,“小姐。”
沈憐並沒有看向她,而是繼續看著鏡中的自己,問道:“東西找到了嗎?”
“找到了。”子俏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恭敬的遞到沈憐面前。
沈憐一喜,接過瓷瓶,“好,沒有被別人發現吧?”
子俏搖頭,“沒有,不過,我在回來的路上看見王爺了,王爺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好。”
聽到子俏看見顧長夜了,沈憐的臉色緊繃起來,“他沒有看見你吧?”
子俏連忙搖頭。
沈憐這才舒氣,笑著看著手中的瓷瓶,喃喃自語道:“這次我一定要讓那個小賤人,嚐嚐腸穿肚爛的滋味。”
看著沈憐有些接近癲狂的模樣,子俏隱隱害怕起來。躊躇片刻忍不住說道:“小姐,您真的要這樣做嗎?為了個阿奴,不值得”
“閉嘴!!”沈憐怒吼一聲。
她站起身,逼近子俏,一字一句的開口:“是她搶走了王爺對我的愛,是她將我去教習坊的事情傳得人盡皆知,是她耍弄心機,害我丟盡了臉面,想要奪走我的一切,我反擊有什麼錯?!”
子俏看著她,雙腿不停的打顫,不敢再說一個字。
沈憐微微眯起眼,壓著聲音,滿是恨意的說道:“只有她死,我才能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