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打斷。
花枝微張著唇瓣,定定的看著他。
顧長夜緩緩站起身,指尖輕拂了一下衣襬的灰塵,一身的疏離冷漠,“我之所以來問你,只是想知道你當初那些可笑的行為是不是真的,不過現在看來,應該都是假的。”
說完,他又轉身大步離開。
他總是匆匆的闖進來,用殘酷的言語傷害她後,便轉身離開。
看著顧長夜的身影消失,花枝垂下頭低聲笑起來。
可笑著笑著,眼淚又流了下來。
她獨自低喃:“顧長夜,你知道嗎?我比你所知道的還要可笑,為了幫你解毒,我嚐遍所有的毒蟲毒草,忍受肝腸寸斷,撕心裂肺之痛,又不惜割肉放血為你做藥引”
“這是我最後一次的掙扎了,可你連聽都不想聽”
第二日,賑災的糧食與銀兩裝好馬車,顧長夜便翻身上馬。
李叢也翻身上馬後,有些擔心向王府門口看去。
顧長夜人雖走了,可加強了王府侍衛的把守。
但他們二人都離開王府的話,他總擔心府內會出什麼事情。
注意到李叢的視線,顧長夜沉聲開口:“出發。”
察覺到顧長夜聲音中的不悅,李叢收回視線。
等沈憐追出來的時候,賑災的隊伍已經不見了影子。
他們早出發了一個時辰,可沈憐明明同顧長夜說好了,她有東西要交給他。
沈憐有些惱火,隱隱覺得顧長夜似是故意躲她,可轉瞬又一想,眼下正是施行計劃的好時候。
只要過了明日,花枝就能消失在她的生活中了。
想到這些,沈憐很是開心。
回到自己房間後,沈憐又寫了一封信交給子俏,“去,老地方,讓夏禾明日帶人來王府抓人。”
“小,小姐,真的要這樣做嗎?王爺回來要是知道了,一定會同小姐生氣的。”子俏顫聲說道。
沈憐冷笑一聲,“知道,也怨不到我的頭上,司刑司接到的訊息,來搜人和我有什麼關係?”
子俏還是擔心,“可是”
沈憐不耐煩的打斷她,“你是主子我是主子?!馬上去辦!”
子俏瑟縮一下,便急忙跑了出去。
信送了出去,沈憐換上那身侍衛的服裝,拿著銀兩再次把給花枝送飯的活買了過來,然後低著頭走進地牢中。
花枝看到她時,卻沒有她想象中的那般驚訝。
這讓沈憐有些失望,不過她還是露出一副得意的神情,“你才這次我給你帶了什麼好訊息?”
花枝一臉色淡漠,似乎對她說的話一點也不感興趣。
沈憐正打算繼續說下去時,花枝才緩緩開了口。
“沈憐,我等了你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