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看似辦著喜事,可下人們都看著顧長夜的臉色,也不敢露出什麼喜意。
因著雪災的事情,顧長夜也開始鮮少回府,只是偶爾回了王府,沈憐也看不見他的蹤影。
沈憐並不在意這件事,只要婚事按部就班的進行,她不愁見顧長夜的事情。
想著,沈憐偷笑一下。
坐在一旁教她繡鴛鴦的路嬤嬤,瞧見她臉上的笑意,卻不由自主的皺了眉頭。
“憐兒小姐身上的傷好了嗎?”路嬤嬤裝作漫不經心的問道。
沈憐並未多想,笑著答道:“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路嬤嬤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半晌,路嬤嬤又開口問道:“這婚事辦的倉促,王爺也不回來過問,憐兒小姐不覺得委屈嗎?”
沈憐笑著搖頭,不過很快她便察覺,路嬤嬤似乎並不是關心她的意思。
她放下手中的帕子,“嬤嬤有什麼話便直接說吧。”
路嬤嬤的手上一頓,片刻後輕聲嘆息。
她是過來人,有些事看得明白,總希望他們這幫小的能少走些彎路,有些話便不得不說。
“在憐兒小姐的眼中,成親到底是什麼意思?”
沈憐蹙眉,“相守一生,白頭偕老。”
路嬤嬤溫柔的笑起來,“可真的相守一生是極難的事,便是兩個真心相愛的人在一起,一生也是一個很長遠的詞,如果兩個人互相不喜歡,那一生就變成了煎熬。”
沈憐明白了路嬤嬤的用意,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路嬤嬤,這是諭旨,不是我說了算的事,我不接旨便是抗旨。”
路嬤嬤一陣語塞,半晌無奈的搖頭,“老奴只是不想您與王爺被困住”
“難道他和花枝在一起就算好了嗎?”沈憐冷聲打斷她的話,“路嬤嬤,別忘了,花枝的母親是溫雲歌,你應該知道那是個什麼樣的人,如今花枝又傷了王爺的心,可我是救了王爺的人,怎的和我在一起就是被困住了呢?”
說完,沈憐憤憤起身,大步的走出屋子,頭也不回的離開南苑。
子俏急忙跟在沈憐身後。
走到無人的地方時,沈憐背對著子俏冷聲問道:“這幾日王爺回府都去了哪裡?”
子俏有一瞬的猶豫,可瞥見沈憐陰沉的臉色,也不敢說謊,垂著頭急忙回答,“小,小姐,王爺一回來就待在書房,然後”
話說了一半,她支支吾吾起來,沈憐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說!”
“然後便是去地牢了!”子俏一口氣說完,便不敢字再看沈憐。
沈憐卻並沒有她想象中的氣惱,只是冷笑一聲。
“沒關係,我已經有了打算,這幾日就會把她送走,眼不見,心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