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從王宏圖身上,他能察覺到點什麼,因為這種感覺,實在是太感同身受了。
“這位大少還真是身強體壯,好身材,讓人羨慕啊!”
王宏圖目光掃了一下,將蛤蟆眼鏡收好,放入上衣口袋中,然後微微一笑,打了個響指,侍應過來,王宏圖道:“給我來杯咖啡。隨便什麼咖啡。”然後又看著兩人問道:“黃總兩位要點什麼?”
“蘇打水就行。”
黃四郎說道。
張賁點點頭,道:“一杯清水。”
“先生貴姓?”
“免貴信張。弓長張,單名一個賁字。虎賁的賁。”
兩人一對話,竟然是極為的有默契,黃四郎心中暗道:這個王宏圖,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怎麼一見面,就有了這樣的變化?
原來,往日裡,王宏圖和人見面,哪裡會詢問別人要喝什麼吃什麼,他自然是隻管顧著自己,甚至還不會正眼看人,只管著自己一副變色鏡戴著,毫無風度和禮貌可言,在中海的房地產圈子裡,名聲便是和臭蛆一樣的爛。
只是,黃四郎一年前,也是個在家裡內外都不是什麼好鳥的貨色,現如今呢?出入前後,保鏢呼擁,屋子裡外,僕人無算,更是和政要富豪觥籌交錯,此番情景,一年前,又可曾有人想到過?
不過是黃氏一個四兒子罷了,被人稱作黃鼠狼的黃小四,現如今,你就算不說他是一頭過江猛龍,便是天上的星宿奎木狼,又能說錯了麼?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
“張大……張先生要買鼎鑫建築?”
他本來想要說張大少,不過最後竟然是生生地改口,讓黃四郎更是一愣,有些不可思議,這裡頭的變化,說大可大,說小可小,王宏圖這是要做什麼?
“對。”張賁點點頭。
王宏圖眯著眼睛,突然欠身,手肘抵著膝蓋,凝視著張賁:“兩千萬。”
張賁面無表情,點點頭:“成交了,叫律師吧。”
黃四郎剛剛呷了一口蘇打水,頓時嗆在了那裡:這他**的也叫買賣?別人喊了個價錢就點頭同意了?
黃四郎尚且如此,王宏圖又何等的震驚,他這一次,真的是表情動容,為之色變,心中轉過無數個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張先生,我得提醒你一下,這是兩千萬,兩千萬!”
這廝彷彿是為難張賁似的,故意這般說著。
“打電話叫律師吧,我怕麻煩,一次就搞定算了。”
張賁面無表情,彷彿說的是廢紙似的,這般從容,讓黃四郎也是佩服無比。
王雲圖雙目圓睜,突然向後一躺,哈哈大笑起來,讓人不明所以。
NO178佈局不知局(第三更到了。)
老別山下南定河,擦著邊界,有個地方名叫班老,歸滄源佤族自治縣管,和緬甸那真是一衣帶水,吼一嗓子,出去十多里地都能夠聽到。邊境另外一邊的人,其實講的也是雲南方言,來這邊吃個水,上個網,也沒有什麼壓力。
聽說省裡頭又有測繪局的人過來,還看到了工程取樣車,於是有人紛紛詢問,是不是那條斷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路,又要修了?那邊境外頭天天打仗,誰還知道個啥啊。
鎮康和永德兩個地方的人物都叫喳喳地吹噓:修路?先把煙錢酒水錢交上來否則就免談
狂妄之處,簡直是天上地下,老子最大。
本來說是山高皇帝遠,有兩撥人仗著和邊防警的關係,貌似還真敢攔下工程取樣車,瞧著這動靜,真要是要動動土,還得出事兒。
而在外頭,已經開始造勢的人多的是。一票成天沒事幹的混混在那裡吵嚷著,說什麼要修路,工人就得找他們,不然就不讓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