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清河不會無的放矢,他連偷偷翻她包這種事情都做出來了,肯定會悄悄去查她給買領帶的人。
她和鬱揚之間沒什麼,但是紀清河怎麼會相信她?
她不敢想象,他要是查到鬱揚,會對他做出什麼來……
保險起見,她不能再頻繁地去看鬱揚。
晚飯飯點的時候,賀阿姨來小心翼翼地敲門,讓她出去吃晚飯。
葉榮歡隔著門,聲音沙啞地道:“阿姨,我今晚不吃了,您去忙吧。”
之前兩人吵架,動靜鬧得那麼大,賀阿姨怎麼可能不知道。
她嘆了口氣,道:“您還是出來吃點吧,餓著怎麼行?”
頓了一下,說:“紀少他出去了,今晚也不知道會不會回來。”
葉榮歡沉默了一會兒,拉開了門。
賀阿姨一眼就看見了她脖子和下巴上駭人的痕跡,嚇了一跳:“——這是怎麼搞的?”
問出口的瞬間,她就反應過來,除了紀清河,還能是誰?
她有些生氣地道:“紀少這是……他怎麼能這樣呢?他再生氣也不能對您動手啊!”
葉榮歡淡淡道:“沒事,我擦藥了,您別擔心。”
雖然她這樣說,但是賀阿姨還是很擔心:“疼不疼?不會有什麼問題吧?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葉榮歡搖頭:“不用,我的面板比較容易留下痕跡,實際上沒那麼疼。”
賀阿姨一聽就知道她在說謊——葉榮歡眼圈都還是紅的呢。
紀清河直到第三天中午都沒回來,葉榮歡也不在意。
她脖子上的淤痕還沒完全消去,顏色變得青紫,看起來有些可怖。
紀清河下手太重了。
這樣子肯定不能出門,吳琳琳打電話來約她的時候,葉榮歡就拒絕了。
她聲音還有些沙啞,吳琳琳聽出來了,卻沒往受傷這個方向想,反而曖昧地調侃道:“你這昨晚戰況是有多激烈啊?”
葉榮歡道:“我是感冒了。”
吳琳琳關心了她幾句,也不知道有沒有信。
晚上的時候,紀清河依舊沒有回來。
倒是邵崇杉打來電話,說紀清河喝多了,讓葉榮歡去接他。
葉榮歡眼底情緒毫無波動:“崇杉哥,我沒時間,恐怕不能過去了。”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然而兩個小時後,紀清河卻自己回來了。
身上一股酒味,卻沒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
葉榮歡看見他進門,只給了冷漠的一眼,就收回視線,當做沒看到。
倒是賀阿姨上去問:“要給您煮點醒酒湯嗎?”
紀清河沒有回答,揮了揮手。
葉榮歡不知道他是接受還是拒絕,但賀阿姨明顯是知道的。
紀清河在葉榮歡對面的沙發上坐下,身體懶懶地靠著,閉上了眼睛。
葉榮歡見狀,收起手機就要走。
“站住。”紀清河忽然出聲。
葉榮歡腳步都沒頓一下。
“葉榮歡!”紀清河拔高聲音。
葉榮歡依舊當做沒聽到。
卻忽然聽到他說:“你希望我給你外面那個野男人什麼下場?”
葉榮歡猛地停下腳步。
紀清河見她聽到這話才願意有反應,眼底閃過一片陰翳。
他說:“你不是恨不得每天都待在外面嗎?這兩天怎麼不出門?”
他唇角牽起一個冰冷的弧度:“還是你以為,你不去見他,我就查不出來他是誰?”
葉榮歡心頭微微一緊。
她回身,冷冷地和紀清河對視。
她說:“就算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