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爽,“這就結了?”
身邊人沒有回答,短暫沉默後轉身發出一句喟嘆,“他知道我要什麼,方才已算是許了諾。”
須臾,又道:“葛毅,我應了,以後,也再沒有機會了。”
從此以後,不過兩清。
葛毅向來粗心,可此刻少帥眼裡紮紮實實的悲愴一下子撞進眼裡,也叫他陡生了一絲淡薄的哀愁。
朔風捲著狼煙哀揚四方,這江上冰雪,恐難消啊……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
☆、大結局·山河永慕卿
——愛你,惡極濃醉,幸時微醺。
周慕筠返身回到營帳,子虛已經醒了,榻前圍著的人將她嚴嚴實實擋住,他只隱約看見一縷散在枕上的發。
毓真孩子氣的笑言傳到門口,不自覺也在唇角染上笑意。
他走過去,頎長的身形將她巧妙地藏在陰影中,她抱著孩子朝他微笑,清瘦蒼白,顯而易見的羸弱。
毓真湊上來,“二哥,我們方才在商量小侄兒的名字呢。嫂嫂說小名叫豈豈,你覺得如何?”
周慕筠目光不離榻上的妻兒,擠掉榻邊的六小姐便開始趕人,“毓真你們先出去,我同你嫂嫂有話說。”
毓真癟癟嘴,由著碧蕤拉著出了營帳。
“罷了罷了,這一回便留你一家三口好好團聚吧。”
帳中恢復冷清,子虛看向榻邊的人,見他面上漸漸浮起凝重,騰開一手去拉他,“我沒事了,你看,孩子也很好。”
周慕筠反手捏住那隻手,深深看她一眼,從她手中接過孩子,鼻尖湊上去點了點,“豈豈?”
“嗯,方才毓真問我孩子的名字,你不在,我便隨口捏了個小名,這孩子生在雙已山,不如就叫豈豈,你說呢?”
“很好。”他點點頭卻不肯看她。
子虛扯唇,知曉他還在為昨夜的事犯倔,出聲安慰,“如今我和孩子都沒事,寒雲,不要再自責了。”
周慕筠聽著她疲倦緩慢的聲音,嚥下一聲囫圇的答應,伸手將她緊緊摟緊懷裡,“梅兒,對不起,叫你受這許多苦。”
子虛靠在他肩上,昨夜才生出的堅強被打破,忍到此刻的軟弱隨著淚溢位,她帶笑抬手抹去。在他懷裡搖了搖頭,“孩子是你的,也是我的,沒有誰為了誰而吃苦,寒雲,咱們早已是一條命了。不是嗎?”
周慕筠親了親她的額,唇瓣止不住輕顫,停頓了片刻後,道:“梅兒,咱們豈豈大名便叫雪裡,可好?”
“雪裡?”
“是,雪裡,周雪裡,”
就如我們姍姍來遲的圓滿,像昨夜那場雪裡雲深的跋涉,不問歸期。
她閉上眼睛,道:“好。”
周慕筠將下頷頂在她頭頂,縱是萬箭穿心,卻仍要開口。
“梅兒,我有一事與你商量。”
“什麼事?”
“這裡並非久留之地,我想,是時候接你回去了。”
她有些吃驚,周慕贏昨夜才派了人來,此刻回府豈非羊入虎口,忙撐起身子道:“可豈豈……”話未說完卻叫他打斷。“梅兒,豈豈不回去,只有我們倆。”
她皺眉,一把扯住他的袖子,“你什麼意思?”
周慕筠握住她的手,“待你身子復原些,我想將豈豈送到瑞麒那兒。”
她身上一僵,盯住他沒有說話,伸手將孩子抱回自己懷裡。
他叫她眼裡的防備刺痛,心裡諸多不捨,卻還是要硬下心腸,“父親稱帝在即,梅兒,咱們時間不多了。我知道你捨不得豈豈,我又何嘗捨得,可事到如今,咱們唯有此計,才有可能博一個全身而退。”
子虛怔怔聽著,“全身而退?如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