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歷歷在目,難道都是裝出來的嗎?
那接近她是為了什麼?燕子泓不太敢細想下去,總覺得答案會令人十分難以接受,無論是為了何種目的,一開始的純粹卻是再也不能持續,就像是背叛過一次的戀人或朋友,再難交心。
她也是打算將燕朝睿安全地送回宮中,就不管了的。
其實她昨天說的橋歸橋,路歸路的話,並不是虛言。
“…我不會拿你的衣服去雨裡淋,剛剛開玩笑的,你現在把衣服脫下來,我幫你換上乾淨衣服。”說著,燕子泓欺身向前,便徑直解開了她的腰帶。
燕朝睿垂下了眼,依舊是一語未發,可卻任憑燕子泓解開她的腰帶和衣飾釦結,並未作出任何牴觸,這在燕子泓看來,對方已是預設了她的觀點。
將兩人的髒衣服換下來後,燕子泓便去檢視洞外的狀況,這一看之下,差點令她跪地內牛,剛剛踏上來的石塊與泥土全部被雨水衝去了地勢低的地方,連板車也被石頭砸得稀爛,想要從山洞出去,無疑是要跳一次樓,而這‘樓’分明是四五樓的高度…
而‘樓’下全是一些尖銳不平的石塊,要真是跳下去的話…那真是…令人蛋疼啊…燕子泓只看了一眼就縮回去了,她實在無法想象,一個體弱的少女,一個眼盲的瞎子,一個昏迷不醒的重傷病患能走出這山洞。
更令她蛋疼的是,那包袱裡的物資十分有限,吃的東西大概只能堅持四到五天,這還是在沒預算桃源的份的狀況下,如果他隨後醒來,都不能保證能不能堅持三天!
還有一個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就是,柴火,這鬼地方十分難熬,白天就黃沙漫天炙熱異常,晚上就大風吹起寒冷異常,如果在藍月城裡還好,起碼她在那裡的半個月都木有下過雪,可自從她被抓去喀狼布族後,她才明白山林裡的溫度和氣候又與平地迥然不同,她完全不能保證晚上會不會下雪,若是下雪…又沒有柴火的話,那真是悲催了。
也許沒被餓死就被先凍死了。
“我操!”燕子泓再次忍不住爆粗,她覺得最近實在太倒黴了,自從來到這鬼地方後就沒有幸運過一天,一直在偵查與反偵察中度過,在逃亡與被追捕中輾轉,今天更是創了歷史新高,運氣太TM背了。
看著天氣逐漸暗沉,她更是急得團團轉,不顧洞口不斷砸落的細沙碎石,站在洞口邊緣不停地打量四周的地貌與壞境,不肯放過一絲可能得救的細節。
也許是聽到了燕子泓急躁的腳步聲和那心煩意亂的嘆氣,一直安靜著的燕朝睿開口了:“出不去嗎?”
像是終於找到了一個釋放重壓的突破口,燕子泓唉聲嘆氣地把現在面臨的狀況一五一十地描述了一遍,末了,還要加上一句:“天妒英才啊,老天都要亡我啊。”
其實燕子泓是沒有這個心思開玩笑的,但見燕朝睿好不容易開口妥協了,心裡頭有些高興,一時忍不住又嘴賤了。
“為何不去另一頭試試呢?”聽完燕子泓的敘述,燕朝睿不由得反問。
“……”燕子泓瞬間無語了,好像適才那番緊張焦慮都成了笑話,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上廁所沒帶紙,然後用盡所有手段、利用所有可利用的資源解決了這個問題後,洗手走出廁所,一看——呦,紙巾不就揣在自己懷裡麼?
“我想,這洞口這麼高,你我站立著都碰不到頂,想必兩邊是通的,如若一頭的話,這洞口不會這麼大。”
跪了,她真替自己的智商捉雞啊,雖說以這具身體來計算,兩人歲數相差不大,但實際自己比對方大個□歲…太丟臉了。
“那你先站著別動,我去另一邊看看。”燕子泓匆匆扔下一句,便向另一頭似是無盡深淵一般的道路走去。
藉助著越來越微弱的光線,燕子泓越走越心驚,這洞口不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