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寬健的背上手指還是顫顫抖抖,生怕忽地皇上性情一變像往日一樣被扔甩出床。
皇上,從來都不會讓她們擁有主動權,每次侍寢也只會如行使公事般,她死魚般躺在床上,不能有表情,不能說話,不能要求……
興奮感來的太強,衝昏了她所有的思緒,不明白皇上今日為何如此反常,現在卻只想這一刻醉死在這裡,試想又有何妨。
人家是牡丹花下做鬼也風流,她卻苦笑難嚥,愛痛蝕骨,尋來知音卻難以共鳴,對他的愛深入骨髓,他呢?只當是暖床工具而己,不過也是自己心甘情願如此,他不愛她,她不惱不憤不恨,因為他本來就沒愛上任何一個人。
享受著這一秒的溫存,即使是地獄也無所謂。
坦誠相見,赤。裸濃依,糾纏不分,她惑媚的輕吟著:“黃……皇上……”幾不成聲,微弱似要斷氣,胸口上浮起升的是歡愉的興奮。
晨光撲灑進來,零碎的光點饒是有些擾人。
猛然的睜開閉目,腦裡回放昨晚荒淫無度的景象,似宿醉一般,揉了揉額間淺嘆了氣,竟然會如此反常,居然還出現那個女人的臉,可惡越是控制不去想,卻越不由自主想到。
正睡得甜美的紅袖被軒轅哲嘆氣聲驚醒,沒有整理脫落的輕紗,半撐起的她自認為風情萬種,外露的**正裸在清晨微涼的空氣中。
如若是普通男子,早就被如此香豔的情景迷得流鼻血,暈倒在地了,口水直流。
可惜啊,清醒的軒轅哲,陰冷的眼神掃過,不帶一絲波瀾,單手一揮破空靈脆一響,長袍飛入他手中,披上錦袍,便要走。
“皇上。”紅袖極其荒亂的滾迭掉下床,爬到他腳邊,“奴婢做錯了什麼嗎?”鶯鶯泣淚不成聲。
將紅袖以掌氣狠狠的甩開。
卻在正眼睨視到她全裸的身上,那些綾亂不一青紫交錯的吻痕,斑駁的零散在她全身上下,讓人觸目驚心,便是鐵打的心肝此時也不免軟下幾分。
見皇上似產生憐惜之意,紅袖更是裝得柔弱無骨,啼啼不休。
將地上的紅袖抱起放上床,蓋在錦被,語氣依舊是冷若冰霜,“你好生休息。”
正要起身卻被紅袖扯住了袖口,她弱弱的看著他,輕聲問,“皇上今晚……”
這讓軒轅哲突感一陣厭惡,狠狠拂掉袖口的手,站起身子背後著她:“昨天的事,休得再給我多想,一切還如以往,你知道在皇宮什麼是該問或該做的,紅袖。”
點拔的重重提醒道,轉身對上的眼,依舊如以前那般冷血、無情。
坐在床上的紅袖木訥的看著,進房的丫環們給他清理著裝完備,那完美的俊顏,依舊如冰冷的石雕沒有一絲表情。
眾人也一直低著頭,如擁護神祗一般,在後跟著而去,最後的丫環,拉門時輕輕的合上,還不忘低著頭保持這份禮儀。靜了,終於只剩她一個人。
彷彿昨天夜裡就像是種幻覺。每次,心很痛的時候,她就會狠狠咬自己的左手,第二次了,第一次是被買入妓院的絕望讓她抑不可止,這次卻是因為愛的痛疼。每次,她都會先傷己,再傷人。
他的反常……呵……不用想,現在也猜得出七八分,慕容雪不就是昨天回府了麼,舔著流出的鮮血,她詭譎燦笑。
茗樓構建的園中,有個小小水池,夏風緩緩吹來,有些許涼爽,心也似平靜下來,輕坐於池邊,手緩緩的輕掠水面,點滴撩起的水滴躍起又落下,一輪明月映入粼粼波光中,破碎的瑩白皎潔,讓人心疼。
怎麼,自己如此心神難安。
“皇后。”春日似一陣風般,又隨至眼前,這回手裡多了件薄紗輕裝,“夜中更深露重,小心著涼。”
接過她手中的輕紗披上,我歉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