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秦守制定了如此規定,每月必須學會一首曲子畫完一幅畫背會一首詩才準出門,不然在家中禁足一月,秦鏡被他爹逼得走投無路,只得學琴習畫背詩詞歌賦,也可想而知,被逼學成的東西能有多好。
“長……琴……”
一聲叫喚震懾四周,秦鏡瞧著四周卻不也知此聲從何而來,不過這聲音到像是從她自個兒身上傳來的。
“你剛說什麼?”歐陽少恭冷聲道,眼中略帶詫異與凶煞。
秦鏡瞧著歐陽少恭的神色變化極快,那一稍縱即逝的殺意讓她有些害怕,聲略顫抖道:“我……沒說話啊。”
她不可不想橫屍當場,忙解釋:“我前些日子做了一個夢,仙山之上有一女子,好似再等一個男子,那男子一直未出現,女子最終化為一縷煙魄。而那男子正是喚長琴之名,我雖不識得他們,但是我覺得女子很愛那個叫長琴,可我卻不知這矢志不渝的等待究竟為何?女子等待至死卻都未瞧見那人,可見那長琴定是忘了那女子。可我要與你說清楚,那一聲長琴真不是我喚的。”
清晨時分也略有涼意,一股冷風灌入袖中,她裹了裹衣衫左顧右盼:“這裡莫不是有鬼,定是那女子的鬼魂纏著我了。”
不過這天墉城乃清氣聚齊之地,哪有鬼力之說。
歐陽少恭聽此,雙手按住琴絃,低聲道:“或許那長琴也不知那女子在等他。”
第十章
後山發生之事太過詭異,秦鏡連思幾日都不得其解。當時歐陽少恭的反應也甚是怪異,可既然思慮不清,便也只好由著它,就當被鬼魅纏身也罷了。
天墉城的弟子為修辟穀之術,每日只食一餐的規定當真是要了秦鏡的命。想來她又不修仙,為何也要跟著一道,每日怨言極重。
“知了,我甚是想念從前我們再廚房幹活的日子,雖然苦可吃得了飽飯,現在……”秦鏡已是飢腸轆轆,趴在凳子上無精打采的。
“表姐,你別怨了。”宋知了坐在桌邊擦拭著劍。
秦鏡拎了拎茶壺,可竟是空的,她站起身,下定決定道:“我還是去後山摘果子吃比較好。”
“表姐,入夜了……”
宋知了根本叫喚不住,因為秦鏡已然出門去了。
秦鏡上竄下跳的終於摘了滿滿一袋的果子,心滿意足的準備打道回府,卻聽得兩個男聲傳來。這路可是下山的小路,難不成是天墉城的弟子想要偷偷下山。
“屠蘇師兄,今日多謝你了。”
“無事……”
屠蘇?是百里屠蘇?秦鏡本藏在樹後的一下子跳了出來,橫在他們面前。
“好你個小屠蘇,下山這麼好玩的事都不帶著師姐……”
秦鏡看清另一人的面容後,有些害怕的後退了一步,前幾,日的事還心有餘悸。
“那秦鏡師姐是想作甚?“歐陽少恭上前一步,嘴角含笑瞧著秦鏡。
秦鏡擺了擺手道:“我不作甚,只是……只是想跟屠蘇師弟說一聲小心。”
這也是真心話,誰曉得這歐陽少恭何許人也,總覺得不似表面那樣的。平日裡。他們關係甚好,也不知他用了甚法子讓百里屠蘇放下往日的冰冷,跟他稱兄道弟,總不至於與秦鏡一樣說瞎話博取同情,不過想來天底下也只有她能說出這些話來,他用了甚法子不管,總之他不是工於心計便是十分得人心,要不就是像她這般……聰慧。
對,聰慧,秦鏡想至此處暗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