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裡頭哀怨自個兒的師父為何這般懶,這書怎的也不註釋得明瞭一些。
一日二人去膳堂用飯,秦鏡手捧著那書看一頁吃一口的,宋知了卻在埋頭扒飯吃,這偶然見一抬頭見著秦鏡如此用功,詫異得都將手中的筷子掉落在地。
“知了師姐,你的筷子。”一少女拾起地上的筷子,掏出帕子擦拭後遞還給了宋知了。
“謝謝晴雪師妹。”宋知了繼續低頭吃飯,她這麼大一個的吃個飯,筷子都能掉落,當真是丟臉。
風晴雪見著秦鏡的旁處還空著一位置,便道:“這位師姐,我能坐這兒嗎?”
“你隨意。”秦鏡未抬眼,緊盯著那書的內容。
大概風晴雪覺得這氣氛略怪異,只好先開口道:“我叫風晴雪,這位師姐怎稱呼?平日裡也沒瞧見你上早課晚課,御劍課讀經課也未瞧見你的。”
秦鏡翻了一頁書,吃了口飯,淡淡道:“我不是天墉城的弟子,不必喊我師姐,叫我秦鏡便好。”
“恩,秦姐,可我聽他們說是紫胤真人的徒弟,你怎的不是天墉城的弟子?”風晴雪乾脆放下筷子,細問起事來,想來她也不是單純只是來吃飯的,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秦鏡聽及“秦姐”二字微微皺了皺眉,秦姐這稱呼不是藏劍山莊中那劍冢看火的老太太,因為她看火有些年頭,臉上都爬滿了皺紋,但凡是山莊之人包括她老爹秦守都要喊一聲秦姐。秦鏡摸了摸自個兒的臉,也沒摸出個甚皺紋來,心想道也是她隨口一叫,無甚關係,也只有由著她:“我的確是他徒弟這點如假包換,可我真不是天墉城的弟子,再者我跟你們穿得也不一樣。”
秦鏡指了指周圍一群人的紫色道袍有瞧向自己身上的這套水藍色衣衫,寬袖襦裙的倒像是山下尋常女子。
“你們可識得韓云溪這人?”風晴雪終於問到了點上,凝神屏氣的靜待秦鏡的回答。
沒等到回答,卻先聽得知了被噎到的咳嗽聲。秦鏡轉過頭,瞧向宋知了:“你無事吧。”
“無事,筷子又掉了。”宋知了尷尬一笑,彎身拾起了地上的筷子。
秦鏡扶額,轉過頭對著風晴雪道:“我來天墉城一年都未到,你所說之人我不認得,要不去你問問屠蘇師弟,說不定他識得。”
聽此回答風晴雪略有失望,黑眸靈動之下似是糾結許久才問出那話:“那秦姐知道百里屠蘇是甚時候入天墉城的?”
瞧著風晴雪這般關切百里屠蘇,秦鏡忍不住八卦起來,笑道: “難不成你瞧上我師弟了,我倒是很樂意幫你去打聽。”
隨後風晴雪便也不好意思問下去了,埋頭吃飯,氣氛略怪異,秦鏡也止了笑臉,繼續看起書來。
一連過了幾日,對於尋找韓云溪之事秦鏡也偶有打聽,但也是未有結果。
每日清晨秦鏡都要去後山吐納一下天地靈氣,體驗一下清風徐來之感,當真是通體舒暢,修為也增進不少,對於修習法術也略有功效。
可有一日卻有聽得一陣熟悉的琴聲,這音律不正是那日夢中所聽得的,秦鏡尋聲走去,只瞧見一紫袍男子坐於溪水石畔撫琴做樂,卻有瞧不清面容,
她靜靜聽著,也不敢打擾,一曲終了,她忍不住鼓掌叫好:“你彈得可真好聽。”
那男子抬起頭來,誇讚他琴聲美得也不多勝數,只是眼前這位也不像是個懂音律之人。
“秦鏡師姐懂琴?”歐陽少恭眉眼一抬,問道。
這人不是前些日子在膳堂瞧見之人,雖未有言語接觸,但心底裡覺得此人不簡單,她搖頭道:“我怎的可能懂這個。”
本來秦守只想把秦鏡培養成個琴棋書畫樣樣皆會的大家閨秀,可教習琴棋書畫的夫子都被她一個個丟出了藏劍山莊,當真是過分了些,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