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既然秦紅棉想找早死,她只好如她所願嘍。
段正淳卻堆起滿臉笑容:“小康說的有理,你真是大度。”
段譽滿臉不悅:“吃飯吧。”爹真是為老不羞!
虛竹看向身邊的若言,他眼底的黑眼圈相當明顯,於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提起剛剛的問題:“你是不是昨晚又沒睡好?”上次她在客棧鬧騰了一晚,第二天就是這個樣子。
她抽搐唇角:“我睡得很好。”
坐在她正對面的馬伕人看見她的衰樣,緩解了因為秦紅棉而帶來的不悅,幸災樂禍的笑道:“年輕小姑娘就是仗著自己有些青春的本錢,把自己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若言的手微微抖了抖:老女人,我不惹你,你卻主動來找我?
馬伕人只道滿桌最沒地位的就是若言,她哪知,最天不怕地不怕的也是若言!
段正淳也覺得她說的有些過分,忙陪笑道:“大早上吃飯,說什麼鬼不鬼的,來,小康,這個是你最喜歡吃的紅燒獅子頭。”說著,和體貼的夾起一小塊,欲放入馬伕人的嘴裡。
若言忿忿的盯著那塊獅子頭,看見馬伕人很做作的張開她的菱唇小口,然後獅子頭在塞入她口中的瞬間,突然打滑,塞進她的鼻孔!
“啊!——啊!~”尖叫聲再次響起。
段正淳忙拿出他的金黃絲帕為她擦拭:“對不起,小康,是我的手抖了一下,擦擦就沒事了。”
若言拿起碗筷,心裡重重撥出一口氣:舒服多了!
虛竹等人狐疑的看向段正淳:為什麼夾個菜也會出這種狀況?
馬伕人在眾人面前失了面子,臉上又紅又青,卻又要力挽狂瀾,嬌聲道:“段郎,奴家不要吃獅子頭,奴家想吃那盤醬鴨舌。”她纖手一指,指向若言面前的那盤菜。
馬伕人這一指,桌子上除了段正淳,其他人的臉色都有些微變。
若言緩緩抬眼,和馬伕人的視線對個正著,馬伕人妖嬈的挑眉。
若言內心輕哼:怎麼,自己出醜,拿她出氣?不巧的很,那也是她若言喜歡吃的菜!
她不知道的是,那是虛竹一大早親自下廚為她做的,故而放在她的正面前。
段譽正欲開口說話,若言已搶先道:“哦,既然你喜歡,拿去唄。”她倒要看看馬伕人怎麼吃?
虛竹有些不悅的瞪了眼馬伕人,不過算了,以後言言想吃還有很多機會。
馬伕人得意一笑,總算搏了點面子回來,美美的看著段正淳將醬鴨舌放在她的面前。
段正淳心有愧疚,他知道若言是天山童姥,也算是他的前輩,這樣有點不合道理,滿含歉意的衝若言點點頭,若言無所謂的一聳肩:吃吧,她等著看馬伕人怎麼吃呢。
馬伕人嬌聲道:“段郎,你再喂奴家一塊,算是剛剛失誤的將功補過。”
“好。”段正淳夾起兩塊鴨舌,向她的檀口送去。
眼看著美味即將進入口中,筷子又是詭異的一劃,兩塊鴨舌一左一右準確的塞入馬伕人的兩個鼻孔,像是鼻子里長出了兩個鴨舌。
“啊!——啊!——”更加凌厲的叫聲傳遍整個皇宮,任憑段正淳怎樣道歉都於事無補,他也在納悶:今早是中了什麼邪?
虛竹等人也難掩笑意,卻又不約而同將視線投向若言:剛剛,是她搗的鬼吧?
若言斂眉,低頭乖乖吃飯:是她自己非要吃醬鴨舌,有的人沒有吃鴨舌的命,非要強求,報應啊!
馬伕人好不容易從鼻孔中弄出鴨舌:邪門了,居然可以插得這麼緊?她的臉已經可以用鐵青來形容,她看著坐的年輕男女好整以暇的吃飯,火氣不打一處來:“我不吃了!”氣憤之極,也不再奴家自居,拂袖而起,掩面衝出飯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