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罵道:“呸!你們可真會選地方兒,站在走廊上就幹起來了,他奶奶的,這種觸楣頭的事兒也會讓我遇上,怪不得老子要輸哪!”
同時——鐵蛋兒也想瞧瞧,究竟是誰這麼大膽,這麼不要臉,於是霍的抬起頭來,朝那一對狗男女望去。
鐵蛋兒怎麼都沒有想到,那個男的居然是最近常常向他買魚的美少年,不禁猛的一怔,頗為驚訝的瞅著他說道:“小兄弟你,……”
郭曉涵一看是鐵蛋兒,臉上早已臊得像塊大紅布似的,差一點兒沒哭出來,尷尬的指了指那個仍緊緊勾著他脖子的大妞兒,沒有吭氣兒。
鐵蛋兒察顏觀色。略一思忖,已經知道是怎麼一回子事兒了,伸手揪那大姐兒的辮子,沉聲喝道:“你想吃童子雞?瞎了你的狗眼,滾!要不然老子撕爛你的皮……”
那個大妞兒但覺頭皮一陣火辣辣的生疼,情不自禁的把手鬆掉,鐵蛋兒順手使勁一推那大妞,“咕咚”一聲,摔倒在地上。
那個大妞兒雖然摔的不輕,可是連大氣都沒敢吭,拿起地上的褲子,光著兩條白滑滑的大腿,撒丫子就跑。
郭曉涵略一定神,問鐵蛋兒道:“你怎麼不賭了?”
鐵蛋兒狠狠吐了口唾沫,苦笑了笑說道:“輸的吊蛋精光,拿什麼賭啊?我總不能跟人家比手指頭吧!”
‘郭曉涵從身上摸出一張銀票,強行塞到鐵蛋兒手上,笑著說道:“走!咱們撈本去。”
鐵蛋兒搖了搖說道:“算了算了,最近手氣太背了,賭一場,輸一場,就像摸了姑子似的。”
鐵蛋兒邊說,邊把銀票還給郭曉涵。
郭曉涵拍了拍鐵蛋兒的手背,誠摯的說道:“別這樣,朋友有通財之誼,何況我只是暫時借給你做賭本兒,等一會兒你再還給我好了。”
“等一會兒再還給你?”
鐵蛋兒似乎已經聽出郭曉涵的話裡有話,默默凝視著他。
不一會兒。
緊緊握著他手,既緊張,又興奮的說道:“你——你有把握贏……”
郭曉涵點了點頭,接著說道:“老實說,如果我沒有把握,也不就會到這兒來找你了,對了——你最近總共輸了多少?”
鐵蛋兒約略算了一下兒,瞅著郭曉涵說道:“總共大概有一百五六十兩銀子,幸虧我老婆還不知道,否則……”
郭曉涵輕輕一笑,正容說道:“那簡單,不過我得告訴你,十賭九輸,想想看要不然人家賭場吃什麼?”
鐵蛋兒一聽,立刻就瞭解郭曉涵話裡的意思,頗為感激的說道:“你放心,為了家庭和睦,也為了我即將出世的兒子,以後我不會再來賭了。
不過我想知道,你剛剛說十賭九輸——指的是不是場子裡有人在做假耍老千啊?“
郭曉涵輕輕一笑,壓低嗓門兒說道:“不做假耍老千的賭場,不能說沒有,只不過少之又少罷了。”
鐵蛋兒一聽,眼珠骨骨碌碌一轉,想了想說道:“假如這兒也做假要老千,你又怎麼有把握定贏呢……?”
“因為我比他們高明,我是老千中的老千!”
郭曉涵把話一頓。瞅著鐵蛋兒打了個哈哈,繼續說道:“對了,平常你到這兒來都賭什麼?”
鐵蛋兒臉上疑雲一片,怔怔瞅著郭曉涵,心裡不停的唸叨著他說的這兩句話,鐵蛋兒不相信這是真的。
因為他只不過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半大孩子,就算從孃胎裡開始學賭,也不可能高明到哪兒去。
然而——事已至此,他不信也得信,因為除此之外,鐵蛋兒實在想不出更好的法子讓他措本兒,於是抱著姑且一試的心理,緩緩說道:“我到這兒來多半都在押寶,偶而也賭賭一翻兩瞪眼的小牌九兒。”
郭曉